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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就愉悦地宣布:“我第一志愿填S大的生物医学!”纪宵:“不是能上清华吗,恕我直言你有毛病吧?”姜星河得瑟地说:“不要看不起S大,好歹也是排全国前十的大学,专业也是一流的……再说了,你个单身狗懂什么,我这是为了爱情。”微信群里一片默契的省略号,单身狗们用实际言行表达着对学霸的不理解,以及深深的被无意秀一脸的牙疼。但这种事由不得别人,姜星河现在的男友是S大的学长,他既然执意如此,那必定谁都没法劝的。楚澜始终没冒泡。纪宵想私聊他,又怕到时候楚澜说戳他心窝子的话,比如张口就是“你死心吧”,之前的疤还没好全,纪宵一点也不愿再鲜血淋漓一遭。后来他才知道,那段时间,楚澜反复埋怨自己没考好,在严肃认真地考虑复读的事,坚决不愿意讨论任何与大学相关的话题,志愿还是最后樊繁和他妈一起,瞒着楚澜帮他填的……也是任性到了极致。他的阑尾炎刀口已经大好,整天奔波在两个打工地点也没有任何问题。纪宵从此记得要按时吃饭、不能吃饱就运动,否则说不定下次会胃出血。就是在这样忙碌的时刻,他突然在打工的甜品店里,迎来了楚澜。纪宵记得那是个非常炎热的午后,连梧桐树上高声喧哗的蝉都失去了力气,高亢地尖叫两声后归于沉寂。甜品店兼卖冰饮与冰激凌,在夏季生意兴隆,他忙得脚不沾地,完全没注意来往过客中是否有认识的人。店长大叔把雪顶咖啡与布丁放在盘子里:“纪宵,送去六号桌。”他“哦”了一声,单手端着,稳稳地穿过店里错综复杂的过道,然后在最靠里的单人座上,看到了熟悉的侧脸——单手托腮,拉开百叶窗的缝隙,呆呆地望着马路,他的眼皮睡不醒似的,额角有汗,衬衫脱下来放在一旁,露出内里的短袖TEE。纪宵听到自己的心跳又没出息地加快,最后几步他走得踉踉跄跄,狼狈至极。他状况外地想,原来不管过了多久,再一次见到楚澜,依然会像初见他一样,觉得整个世界的光在一瞬间熄灭,只剩下他的眼睛,成了指路的灯。而纪宵顺着这条路,看不到前方的景色,摸索着前行,坚定又委屈,忍受着诸多不确定,仍旧毫不退缩。这些构成了纪宵为数不多经历中,对于“爱情”最初的印象,它一点也不浪漫,甚至不动人,只余下满腔热忱,以及他前所未有的勇敢。听上去颇为悲壮,他只知道自己早就一败涂地,没法对楚澜放手。他把咖啡和布丁端到桌上:“……楚澜,好巧啊。”“我听辛恩说你在这儿打工,今天路过,来坐坐。”楚澜省去了寒暄的细节,喝了口咖啡,喊住准备扭头逃走的纪宵,“对了……我被港中大录取了。”那个七月的星期三,直到黄昏,纪宵都恍恍惚惚,不知身在何处似的彷徨。他脑中反复回荡着楚澜的话。楚澜句句在理,字字珠玑,而纪宵听着,脑中只有一片空白,耳畔全是轰鸣声。“当时我妈看到港中大今年在内地招生的通知,提前批第一志愿就报了。好似我们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