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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两周后的某一个周六上午,我又带着那套压力紧身服去健身了。然后我发现,其实不是在健身房会员卡和捡卡怪更配,而是在健身房紧身服和捡卡怪更配。两周没有现身的捡卡怪,这一天,再次现身了——在深蹲机旁边。他一定注意到了我蹲下时饱满的翘臀。“你的卡。”他说。然而我手上还举着130kg的杠铃。“我帮你放你口袋里吧。”他说。“……谢谢。”他像怕卡再次掉出来似的特意往我裤兜里用力塞,我甚至觉得他顺着宽松的口袋在我大腿内侧摸了一把。这个捡卡怪一定是个色胚。不要觉得我自作多情,因为接下来他马上说:“你健完身有时间吗,我请你喝咖啡?”你以为我们在法国巴黎吗大兄弟,在咖啡馆调两个小时的情,然后滚床单。我可是在社会主义红旗下长大的,我们在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首都,资本主义这一套是不适用的,是行不通的。我的“不”字还没有说出口,他竟然托着我的后腰说:“这里再挺直一点。”他的不可描述顶在我的翘臀上。我:“!!!”他又问:“去喝咖啡吗?”我还维持着翘着屁股举铁的姿势,“……喝。”我绝对不是因为他的不可描述答应去喝咖啡的。这人点了美式,我点了ftwhite。“你叫什么呀?”他问。我:“钟关白。”他笑,“真名啊?”我:“花名。”他:“罗书北。”我:“笔名啊?”他从包里掏出工作证,“罗书北。真名。”我:“啧啧,程序猿啊。你想让我也掏工作证?”罗书北挑眉,“随你啊。”我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放桌上,“钢琴:钟关白。”罗书北看了看,好奇,“你是音乐学院的?”我:“不然你以为呢。”罗书北又说:“哎,这上面演出日期是明天晚上啊,在哪买票,我给你捧个场。”我:“真烦。你以为我随便摸张小广告给你编名字啊。”罗书北又笑,“我是真想给你捧场。”我:“你喜欢听什么啊?要是明晚有你喜欢的我送你票。要不白浪费你一晚上。”我觉得他应该在绞尽乳汁冥思苦想。他犹豫了半天,迟疑道:“……贝多芬?”我的天,贝多芬?你们这些愚蠢的浪漫主义,心灵需要接受我们印象派的洗礼。我:“你还是别去了。”罗书北尴尬道:“我不是很懂。”我:“看出来了。”罗书北:“那……要不我们聊聊别的?”我:“聊什么?”罗书北:“健身?”我:“哦。”罗书北:“你平时都什么时候去健身房啊?”我:“……”你这个捡卡怪居然还好意思问。我:“周一到周四一般晚上去,周六上午去。”罗书北:“嗯,我一般也这个时间。”这个对话真的太无聊了。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