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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他从没真正醉过,他很想放纵地尝试一下醉的滋味。“秦世遗,你醉了。”萧离恨笑得非常开心,眼睛弯成了月牙状,明明是一张普通的面具,却在月光照耀下,透出几分迷人的姿色。秦世遗眼眸深邃,深深注视着萧离恨的眼睛,他醉了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面前的眼睛很美,像星星一样,好想把它捧在手心里。秦世遗不由自主地这么做了,他捧起萧离恨的脸,像对待美丽的花儿一样,细心抚摸与爱护。“或许我醉了。”——秦世遗这么想着。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对着一个男人发情,但他很明白,这不是冲动,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触动。在他的人生中,从未有过快乐与痛苦,萧离恨来了,给他带来了快乐与痛苦。酒入喉的时候,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想到明日可能的死亡时,他感到无比的痛苦。“你明明有大好人生和前途,为什么偏偏选择了复仇路?”萧离恨也醉了,他笑着靠在秦世遗肩头,举高酒坛,将酒灌入愁肠。秦世遗抢走他的酒,两人的手在这一刻触碰,过高的体温像要灼烧他们的灵魂,让他们冰封多年的血液为之振奋、沸腾,他们看着彼此,就像在看着心上人,眼神温柔、似水。酒已干,情未断,他们需要情感放纵,也需要身心放纵。不知谁先张开双臂拥抱对方,当他们血液沸腾到头脑的时候,火热的唇已彼此相贴。然后,身体紧贴,毫无缝隙。“这世上还有一物能化解仇恨,那便是‘情’,秦世遗,你能为情而放下仇恨么?”秦世遗没有回答,正如他的人生一样,悲剧、无奈、无从选择。秦世遗走了。萧离恨从酒香中醒来的时候,天已亮,山洞已空,连气息都空了。萧离恨怅然若失地望着滚在一边的酒坛,睡前,酒坛就在脚边,醒后,酒坛却远在他碰不到的地方,除了秦世遗,还有谁会这么好心地帮他移开。他无奈地扶着胀痛的头,自嘲地失笑:“我给自己取名‘离恨’,是为了让自己远离仇恨,现在想来,这名字该用在你身上。”萧离恨收拾了一下,叹口气,从山洞一跃而下,借由冥阳功引起的吸力,减缓下坠力,然后缓慢落地。这里没有云雾,也没有人烟,只有一片空白。空的地,白的景。荒无人烟,白雪漫天。这不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但他知道,这里居住着两位隐世高手。他从腰际拿出一个小竹哨,对空一吹,只见天际一只苍鹰呼啸而来,落在他的臂上,倨傲地扬起头,盯着他。他笑着掏出一块rou干,递给苍鹰,苍鹰不客气地叼住,然后展翅飞入白雪之中,落到一个男人肩头。“臭小子,你又来讨酒喝?”声音刚起,那人已在萧离恨面前。最初映入眼眶的,是一头苍白的长发,长发没有梳髻也没有盘起,张狂地散在风中。他的白发显示出他的不年轻,但你看到他的时候,你一定很惊讶,因为他的容貌与二十岁的男子别无二致,你甚至看不到一丝皱纹,从声音里也听不出一点老态。这是个张狂不羁的人,一身火红的长衫,他好像不怕冷,也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不怕冷一样,在寒天冻地的雪天里胸口微敞,露出结实的肌rou。“凤前辈,别来无恙。”萧离恨将自己带下来的酒坛拎起来,晃了晃,“小辈前来探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