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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片散开,形成一条以银丝连接的叶链。叶链朝下方甩去,似乎缠中了什么坚实的物体,链丝一紧,萧离恨翻掌朝下一拍,借掌风托力,足尖轻轻地立在叶链缠着的物体上。这物体赫然是倒立的竹刺。竹刺不可怕,每位主人对待不速之客,都会放置这种玩具迎接他们。真正可怕的是,本该青色的竹刺却被鲜血染成了黑,上面没有尸体、白骨,却残留着衣服碎料。鲜血淋漓,说明来不速之客很多,没有尸体、白骨,说明这里有人打扫。这两个信息足以令人震惊,究竟这里有什么,值得逍遥王如此重视。萧离恨落到地上,怀里还紧紧抱着那把琵琶。从未在人眼前使用的叶链已经暴露,他不说,秦世遗也不问。这并非他真正的武器,秦世遗有强烈的预感,叶链并不能同时杀死三人。这里很黑,很静,轻微的呼吸声都能放大十倍回响。他们没有说话,凝聚内力在双目之上,小心翼翼前进。前方有光亮,两人同时握紧了剑和琵琶,走过去。没有杀气和危险,只有一个快要燃尽的烛台。这种蜡烛一支能燃十天,现已将竭,说明十天前有人来过。燃蜡烛的人在哪?可能已经离开,也可能在里面持剑等着他们。但既然来了,总归是要见主人一面的。秦世遗拿下烛台,走在前面,将背影留给敌人,似乎成了他的习惯。萧离恨笑道:“你不怕我从背后偷袭你?”秦世遗道:“你无心,但有良心。”萧离恨声调一挑:“哦?”“逍遥王不是你所杀,听蓉也并非你害死。”秦世遗道。萧离恨眸光一动:“你知道?”秦世遗握着烛台的手很稳:“七日前,我恰巧在华山之巅。”秦世遗看到两位高手的华山比武,那么参加寿宴的又是谁?萧离恨无奈地摇头:“我已分辨不清,看到华山比武的究竟是我,还是不是我?究竟是你在梦游,还是江三在梦游。”秦世遗道:“你不必分辨。”萧离恨问:“为什么?”秦世遗没有再答,有些问题本就不必答。逍遥王得罪不起,他的寿宴自然得卖几分面子前去,但既然与人相约比武,又如何能去?他们本人去不了,却能让人易容了代他们去。“松风剑客深爱听蓉,听蓉死的时候,他在场。”秦世遗道出可怕的真相。萧离恨道:“我在听。”这是他有兴趣的表现。“逍遥王喜欢征服女人,听蓉是唯一一个让他失败的女人。”男人的征.服.欲是很可怕的东西,尤其是权利膨胀到顶点的男人。他们拥有世人没有的财富、女人、生杀予□□,他们骄傲地认为,没有他们得不到的东西。这时候,一个冷艳的女人出现了,她心里有着别的男人,她对那人以外的男人不屑一顾,她甚至会在你面前,喊那个男人的名字。这是一种侮辱与讽刺——逍遥王也有得不到的东西。秦世遗道:“七日前,逍遥王强占了听蓉,据说那天只要在醉仙居的人都能听到听蓉的哭声和你的名字。”一个女人要有多痛苦,才能喊得这么撕心裂肺,一个男人又是有多狠毒,才能让女人这么痛苦。这是很恐怖的问题,它的答案一定充满了鲜血与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