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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眼角仍有残余的眼泪。他整个人就像一只被折了翅膀的蝴蝶,苟延残喘都显得无力,只能躺在那里。他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他已经没有时间的概念,突然,他听到楼道里有脚步声,这动静让他的手指动了一动。接下来,他又听到掏钥匙的声音,这次几乎让他忍着剧痛直接坐了起来。他仓皇地看着那个门,以为外面的人马上就要开门进来,便去沙发上揪自己的衣服。可是,门外窸窣的钥匙的声音突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几声敲门声。门外廖晋手里是粉红给他的钥匙,他本可以就这么把门打开,但是他没有这么做,反而收起钥匙敲了敲门,用尽量若无其事的口气:“欢,我是小晋。你在家吗?”好老板事实上在廖晋和余欢彼此相识的这么些年里,他们关系仅仅只是点头之交。牛郎圈的是非从来不会少,当他们俩还在巅峰状态的时候,做为各种是非的中心人物更是家常便饭。当红花旦间争风吃醋在这行业里并不新鲜,其中关于他们不和的传言传得最为绘声绘色。于是每当有些场合只要他们两人都在场,其他人都会各怀鬼胎地观察他们是否有互动,是否有眼神交流,是否有即将可能将要掐起来的迹象。比如廖晋在的时候,某个老板和余欢喝多了几杯酒,比如余欢在的时候,某位客人和廖晋说多了几句话,旁边的人都会各种紧张迫切期待他们其中一个摆脸色走人。可惜即使传言传得再风风火火,这么多年他们两人却从来都不曾正面交锋过。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这句话从来不单指性别,或者是他们两人在彼此身上都曾嗅到过同类的气息。这个圈子里会见风使舵的人太多,见高拜见低踩的人更多,但如他们一样到达过顶端的能有多少?成功的人往往相似,失败的人各有不同。他们知道对方是同类,于是除非真的面对面避无可比,大多数时候,他们都不会跨过彼此之间那条线。此去经年,最巅峰时刻已经走过。当然他们若想要,仍然能用一根指头迷倒众生,但他们不再需要,亦不再当红。曾经被光环笼罩被众人簇拥,尔虞我诈见多,浮华尘世经过,可这段时间,却是认识这么多年来他们彼此距离最接近的一段时间。两个相似的人,他们可以拉着仇昧坐下来斗斗地主,可以在QQ窗口上抖动下对方,可以没事碰碰杯喝些小酒,有时仇昧觉得他们俩碰一起就像两个童心未泯的老年人。他们接近一拍即合,而唯一很默契没有触碰到的,就是彼此的伤痛。余欢并没有开门,而是站在门边,对门外的廖晋说:“咳……我感冒了,不想传染给你……有事吗?”他到底怎么了廖晋大概也猜得到,所以并不强迫他:“没什么要紧事,感冒吃药了吗?”“吃了。”余欢的手搭在门把上,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小晋,我可能要请两天假。”廖晋背靠着门板,就这样看着对面门贴着的对联:“恩,病好了再说,你想休息多久都行,没关系。”“谢谢。”余欢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用尽全力地去若无其事,“廖老板~真是一个好老板。”廖晋捋了捋自己的额发,显得有些悲伤地笑了出来:“当然,我还指望你这个好员工帮我赚更多钱。”“这么好的老板,我相信我年底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