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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这种自作孽不可活的家伙,就应该任其自生自灭。彦霖低头不语,老半天才傻笑着答道:“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我们实在是没理由住进你家里,这也会对你一家人造成不便的。”不用交房租,吃饭也不需要出钱,那么靠他拉洋车应当是可以供孩子们念书,也够母亲买药了,但这个便宜他不能占。“都这步田地了,你还顾得了别的吗,将来你也想让儿子们和你一样拉车?”事到如今还摆出王爷的姿态来,这让载堃很是恼火。彦霖赶紧摇头:“不,不是,我是怕麻烦你们,现在虽然过得辛苦,但好歹饭还是能吃得上的。”“我话说到这儿了,来不来看你们的决定,好好考虑考虑。”贝勒爷也不能逼人家,但出手相助全都是为了在九泉之下的叔叔颂杰。铁帽子王点了点头,温和的说道:“谢谢你还惦记着我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将来若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就是有把子力气。”也多亏了从小习武,又没沾上大烟,他才有能力做洋车夫,换做一般人很难长久的坚持。回到家,老大溥瑛就对父亲的决定开始抱怨了:“您怎么能随便就把外人请到家里来白吃白住呢,不说别的就我姐那个性能容得下他们么?”在国外的几年,贝勒府里住着的人只有大格格箐竺和几个下人,独来独往的老姑娘箐竺芳龄二十五,拒绝了很多亲事和适龄男子的追求,一心铺在裁缝铺的生意上,她不怎么关心别人,独惯了!箐竺样貌端正,举止大方,还有一股精干劲儿,嘴不饶人,因此对于“未来夫家”要求婚后不再经营裁缝铺的要求,坚决拒绝,所以多年来都是单身。坐在客厅里听留声机的载堃不紧不慢的说:“别拿你姐说事儿,是自己不想他们来吧?”“对,我不喜欢彦霖,他原来那个王府比咱们家可大不少呢,有很多值钱的古董,七年就让他败光了,他又不是没有别的亲戚,怎么就您上杆子把他弄家里来?”溥璜觉得父亲太心慈手软了,如果不是这种个性,当年额娘怎么就会跟别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这群遗老遗少里面,有多少真正能自食其力的,我和你载渝叔叔都算是,其他人大多是靠着祖上的庇佑过日子,把房子,地,甚至是祖坟刨了,把里面的东西都卖了,也不在少数,彦霖那些亲戚近况大多如此,自顾不暇,还能有余力帮他?”载堃说完就打了个哈欠,准备洗洗睡了,明天下午他还要去探望凯尔索子爵(前妻,外表是男子的双性人),得好好的收拾一下,他们有两年没见了。“总之,我不欢迎他们,您也别想着我能给他们好脸儿!”溥瑛甩手离开了客厅,大步穿过花园,刚好看到大姐从裁缝店回来,二人打了个照面,但谁也没搭理谁,因为他们本就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大姐箐竺的母亲(嫡福晋)过世的早,大姐就把这笔帐算到了额娘的头上,实属不公。箐竺回来就先去客厅见阿玛了,她以满人的礼节行礼后,高兴的说:“您想吃什么,明天我让厨房准备?”“不用特别准备了,我对吃不是太挑剔,这几天除了早饭,午饭和晚饭都不在家吃了,有人请客,忙不过来。”他一回来,朋友们(有很多所谓的朋友)就发来邀请,出于面子不好拒绝,于是这些日子就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