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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的竟然又留了下来。许久后,他感觉到沈桥遵守约定放开了他,缩回到自己的半张床。“小远,别生气,我真的很爱你。”沈桥说,“也别生自己的气,这只是因为你也爱我。”邢路远懊恼地裹上被子,他讨厌自己总是被看穿。脖子上有什么东西凉凉的,是鳄鱼的眼泪吗?(三十)这一晚沈桥睡得很不安稳,连带着邢路远也没睡好。他似乎是被什么东西魇住了,一直在轻轻地挣动,发出混乱的呓语。邢路远叫他一声“沈桥”,他就会安静下来。等邢路远迷迷糊糊睡过去没多久,沈桥就又被魇住了。邢路远被他折腾得很是崩溃,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不睡客房,或者打个地铺也好。最后只好把他叫醒。“沈桥,沈桥?”邢路远晃动着他的肩膀,“醒醒,要不要先起来喝点水?啊!干嘛你!”沈桥突然醒了过来,他双眼通红地看着邢路远,用力地攥住了他的手。“对不起……”好一会儿沈桥才清醒过来,他放开邢路远,“是不是弄疼你了?对不起,我没事。”“你真的没事?”邢路远不放心地看着他,“要不去医院挂个急诊?”“真的没事。”沈桥闭上眼睛,揉了揉邢路远被攥疼的手,举到面前确定没弄伤他,放在唇边亲了一下,这才放开,“对不起,只是做了个噩梦,你快睡吧。”邢路远没再说话,他想了想,还是握住了沈桥的手,朝他的方向睡过去了一些。沈桥轻轻颤动了一下,然后反握住他的手,终于安心睡着了。之后邢路远也做了一个梦。梦一开始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个梦。同样的场景在他梦里已经出现了已经不下二十次,每次内容都大同小异。跟沈桥刚分手的那几个月,他几乎隔几天就会梦见这样的场景,之后频率慢慢减少,但一年还是会出现好几次。梦的内容很简单,邢路远看到自己被水草束缚住了双手和双脚,沉在一个幽深的湖底,抬起头可以隐约看到岸边站立的人群,沈桥就在里面,与路人谈笑风生。早年梦到这个场景的时候,邢路远总是很恐惧,他想要呼救,但是发不出声音,岸上的沈桥看不见他,直到憋着气醒过来,这个梦才会结束。后来他因为职业需要考了心理咨询师,也了非常多的心理学书籍,就开始不再惧怕梦境,甚至很多时候可以第一时间感知到梦境,从一个参与者变成旁观者。现在他再一次沉在了湖底,内心毫无波澜地就这么抬头看着岸上的沈桥。他依然是那一副人见人爱的模样,旁边那些看不清脸的路人似乎很欣赏他,有个人还拍了拍他的肩膀。邢路远感觉到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无声却苦涩地笑起来。出人意料的是,这一次,岸上的沈桥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探究着看向湖面,发现了邢路远,一刹那眼神充满了惊恐。沈桥挣扎起来,似乎想要跳进湖里,但是路人们一直拉着他,他怎么都挣脱不开。“不要来。”邢路远无声地对他说,“你会后悔的。”于是他醒了过来。邢路远睁开眼,窗帘缝隙透进来微弱的光,看起来天刚蒙蒙亮。旁边的沈桥睡得很安稳,两个人的手依然握在一起,似乎一晚上都没有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