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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可怜的人,她没有对薛白说过,但是她依然耳濡目染,在薛白的火种里留存了一丝的善。不是说女人和孩子都是火神送来的么?那么只有火神才能带走他们。薛白发誓保护他们,要让他们安稳,但是首先要占领这个枯败的王帐。他也是汗王的儿子,凭什么不能染指?薛白让他们从死人堆里捡起刀,带着一队死士杀了回去,王帐早已血流成河。薛白找到了祁崖,绑着他的铁架已经倒塌,所以没有人发现他。薛白将他的绳索切掉,告诉他“你走吧。”祁崖什么都没说。薛白灿笑一声,“没别的话对我说?”祁崖已经走出去,没回头,喉咙哽着问了一句,“我怎么知道你还活着?”薛白说,“你把家里的烛台日夜点着,就和你们中原成婚的时候一样,只要它不灭,我就活着。只要活着,我就会来cao。你。”祁崖:“……”他还是回头了。他们相对一望,杀戮下一切都显得不那么重要,血海中不过两个有情人而已。这一望后,祁崖走了。薛白杀了剩下的人后,在众人的雀跃中称王。但是他这个王,麾下既没有兵马又没有族人,只不过是可怜而又短暂的乌托邦。薛白的阏氏早在五王开始互相残杀的时候,就投向了薛白的二兄骨禄,献身要他为夷男报仇,并许诺他父亲北面王的兵马。逃往漠北的骨禄纠集北面王的军队,与薛白约战王帐之下。天山下,冻河旁,雪原上,一面是齐整的大军压境,寒刀霜影,一面是衣不蔽体的残兵弱躯,破铜烂铁。一面是权力之战,一面是生存之战。场记冒着雪原的寒风拿起板子:“72场第1镜第1次,A!”这场拍得昏天黑地,大场面不是一天能拍下来的,多个机位和航拍齐头并进,一组捕捉一队人马。但汪导说得没错,余橙的两面性在这里展现的淋漓尽致。一面是那个畏惧逃走弱小的贼,一面是胸中燃着仇恨和生存之火的疯狂战士,他的眼睛望向敌人的时候喷着火,回眸看向身后时饱含深情。百晓生是负责这回当地群演招募和管理的,他把这几天的固定的群演招在一个微信群里。当地的群演都喜欢用语音,结果这几天,群里都是抱怨余橙的语音消息。骑兵A:“这个叫余橙的也太认真了吧,那刀是钝的,但我骨头也钝哪,场务大哥,明天让我当死尸吧,求求您哪!”骑兵B:“橙哥长得俊俊悄悄的,心怎么这么狠,我演骑兵跟他对打,我的那马虽然是假的,但是他还是发疯地砍假马的腿,我到现在晚上睡觉都还听到马腿的声音蹬,蹬,蹬,以为橙哥瞪着眼睛找我报仇来了!”死尸A:“所以说这位橙哥就是主演,演的好嘛,演得真嘛,能吓得你睡不着觉。”这场戏一直拍到过年,拍到余橙厮杀殆尽,身后已经只有几个活人,身前的骑兵朝他涌来。他没有叫,没有绝望,没有思念任何人,只是回望王帐的方向。那里他已经度过一生至乐,余下的生命为妇孺而战。他只回看了一眼,回过头,一人莽杀过去。就在此时,安西大营的三万唐兵如同天降,四面骑兵齐整地举着矛和盾包抄而来,形势倏然扭转!新的拼杀再起,余橙的身前落下一排排带火的羽箭,势如破竹,骨禄的人尽数落马。声势浩大的中原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