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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下雪呀!要拍真的,不如转场去喀纳斯,那边都已经下了,雪景相当好!原本雪景也计划用绿幕,结果汪导的艺术情结一上来,“火山是咱们这部片子的意义象征,去别的地儿?当然要去了,但也得拍完火焰山才能走。”然后下达指令:“等!”但其实谁也没等,该拍的戏还在拍,要等的话就个个偷笑了。余橙听百晓生说,汪导其实是因为又拉到一笔投资,烧包了。据说这笔投资还是薄洺拉到的,余橙真不知道薄洺二十四小时主演助理连轴转,到底怎么拉来的投资。关押戏这就要拍完了,赵林洲和林鹏都是最近一两天内杀青。休息的时候,林鹏就开始搂着其他几个演员,说他要到哪儿玩哪浪,赵林洲一言不发。“有几个演员妹子早就想让我去跟她们交流经验了,我准备挑个胸大的。”“林哥你的这女人缘儿不错啊。”“我在手游里那个老婆,看了我的照片,天天缠着我说要见面,你们说见不见?”“长什么样?”林鹏给他的士兵丙丁卯几个群演看他那“老婆”的照片,众人嘘声一片,“见见见,看看是照片还是真的。”“要是真的,必须本老汉一举推车啊!”林鹏没完没了地开黄腔。到了半夜一点,要拍的是关押戏的最后一场薛白逃走戏,也是赵林洲的杀青戏。当晚是赵林洲所饰演的士兵乙,把薛白带到了马厩和马关在一起,然后兵卒们当晚就在烽火台后的马厩外搭长桌喝了酒,连祁崖也被强行灌了个彻底,各个七荤八素靠着马厩外睡着了。马厩不远就是不到两丈高的栅栏,此时天已微微泛白,已经被关押了一年、早已被这些人当成乖顺的幼兽的薛白,在此时眼睛露出森然喜悦。他逃跑的时候,祁崖并没有睡着,他在地上躺着,睁着眼,知道一切正在发生。直到祁崖的余光扫到薛白翻出了栅栏,才良心不安地爬起来,过去一看,士兵乙已经被勒断了气,脖颈上有一道深痕,舌头外吐,双目圆瞪,表情狰狞。这个死亡的惨状刺激了祁崖,他追了出去。剧组摆了十几个灯位在马厩内外,两个机位一个对准余橙一个对准薄洺躺倒的脸,而且还拿黑布盖住一半光,让薄洺的脸阴影强烈,加深情感。试过走位之后,正好运餐车停在外面了,场务这个百晓生立刻奔过来跟汪导说,“肯德基耶,汪导,不吃就没咱们的份儿了,咱们先吃怎么样?”一众工作人员都咽了口唾沫。汪导自己也口舌生津,“那先吃吧,吃完大家有劲拍。”工作人员散了过去,余橙现场请的一个临时助理,过来给他喂了点生菜和蛋白,喝了几口热水。还不能多喝,怕他老想撒尿。余橙已经尝不出来这都是什么味道了,反正自己是个吃草的羊就对了。余橙那从泰国回来的古铜色又加深了一圈儿,人却真瘦成了皮包骨,囚犯已经不用演了,就他那虚弱劲儿,天然的渴求饭菜的表情,贼自然。怪不得汪导说你犯病也没事儿,是啊,现在余橙要出现了闪回,也没法像上次在网剧剧组那样发狂,他已经和在精神病院关了两个月的人没两样了,就算再分裂,也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了。林鹏去地牢探望余橙的时候,特地带了个碗,跟着他过来的湖南演员扮演士兵丁的,立刻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