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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乐曲谱子不一样,需要懂的人指点着才能明白,眼见三日之期一天天临近,功夫虽下了不少,可别说坐下抚琴而弹了,就连本子上的写的什么都没搞清楚。难道自己真如唐锦书所说,天生就真不是学乐器的料?安定一边想着一边闷闷走在御花园里,见脚下一块石头,眼也不眨便用脚踢了出去。远远只听哎呦一声,正巧正砸在一个人头上,王守仁捂着脑袋上的包,疼的眼里都是泪花,可手里却还捧着珍惜药材,也不敢随地放下,当真格外狼狈。“哟,是你啊。”安定见了他,“又东跑西跑给人送药呢?”“可是碰上烦心之事了?”王守仁道,“姑娘周身一股戾气,面上却又愁眉不展。”安定点了点头:“我遇上一个人,这个人很有才华,亦可是个益友良师,可他却生性古怪,有时候叫人分不清他是真糊涂呢,还是言行举止别有深意。”“真是巧了,”王守仁笑道,“我也遇见一个和你所说极为相似的个人,不过这个人倒是不古怪。只是一身傲骨,叫人望见羞愧。”“哎?真有意思。”安定笑了:“那我能见见他吗?”“恐怕不能。”王守仁迟疑了一会,“他现下正忙着坐牢呢。”“牢?那他犯了什么罪?”安定瞪大眼睛道。王守仁叹息:“不一定犯了罪才要坐牢,被人锁起来不也是牢么?我还有一会时间,你听我讲个故事罢,这故事我憋了很久了,却没有机会将给任何人听。”“你讲便是。”安定道。“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灰狼,这只灰狼喜欢上了路过它门前兔子,它把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给了兔子,只要它在一日,兔子就永远不会受到任何野兽的伤害,为了这个它还杀死了另外一只灰狼,可那却是一只兔子啊,它永远只吃草,哪怕再可口的rou片放到它的眼前,它又怎么会多看一眼呢?它只想在草原上跑。”“骗人,既然是喜欢,又怎么会舍得叫他痛苦呢?”安定喃喃自语道,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又觉得王守仁说话的声音真好听,很低,很沉,像一卷不醒的长书。下午唐锦书从御花园路过,远远便望见一个桃粉色的影子,不由咧嘴一笑。刚想着上去逗弄一番,却见安定呼吸均匀,面色红润,怀里还抱着一本厚厚的琴谱,不知何时早已沉沉睡去。唐锦书看她许久,半晌轻轻伸手想要从她怀里抽走那本书。“母后……”女子突然翻了个身,唇畔呢喃轻至不可耳闻。“原是为了这个。”唐锦书一怔,随即莞尔,微微一笑将先前准备好的批注用石头压好,静悄悄放在了安定的旁边。他离开的声音很轻,像一声短促的叹息。“唐锦书!”临近黄昏的时候女子怒气冲冲来到院里,把那几张纸往他面前一摔:“你为什么口是心非?明明就是想帮我,却又拿这些手段刁难我,明明趁我睡觉的时候帮我在琴谱上写了注记,现在却又嘴硬不肯承认。”“没不承认啊。”唐锦书笑眯眯往自己跟前儿倒了杯茶,“这不是正等着你来感谢我么?”“你本用不着这么招人讨厌的!”安定说不上为什么又气又恼,恶狠狠地朝他跺了个脚。“那是我的事,本就与你无关,与这天下之人都无关。”唐锦书昂头道,曲线清丽,几缕墨发衬得他眉眼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