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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好了。因为我早上刚刚跟你说过。我这次数学只考了一百四十三分。我知道那七分扣在哪里。今天餐桌上的粥是你做的,不是时妙。我也知道。你的脸在冬天太苍白了,红色的围巾会让你更暖和。不过我也只看到过你冬天的脸,你这张沉默的雪青色一般忧悒的脸,在春天和夏天会是什么样子的呢?我想知道。沈从文写:“我一辈子走过许多地方的路,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形状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我没走过万里路,也未行过什么桥,天上的事情和我更没有关系,另外,我滴酒不沾。但是最后半句应该是适用的。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些什么,简单直接一点,就是我很喜欢你。如果你愿意,我有一辆新的自行车,可以载你去这座城市的十七条街道兜风。我会骑得很稳。】落款是端端正正的钟俊同三个字。时沂反复反复地看这封信,一遍遍咀嚼又玩味。这封信好像比他读过的所有书都艰涩难懂,但是又是这样简单直白、爱意昭彰。“为什么当时不给我呢?”时沂小心攥着这封信说。钟俊同紧张地舔舔唇缝,不愿再提当时颓唐心境,只是故作洒脱:“因为我当时想,不如当面跟你说。我本人总要比这封信吸引人。你万一答应我了呢?”“那你上一次为什么不给我呢?”“......我还是不能确定你怎么想的。”钟俊同就是个胆小鬼。时沂咬咬嘴唇,看着钟俊同不说话了。钟俊同突然紧张起来:“写得这么糟吗?”不应该啊?他不是还引用了沈从文的经典情书吗?时沂站起来,踮脚钩住他的脖子,清瘦的身体嵌进钟俊同怀抱,柔软的嘴唇贴上,主动献吻。钟俊同的心脏停了一下。他知道,这个吻是给十九岁的钟俊同的。但是现在的钟俊同厚脸皮地心安理得地享受了这个甜蜜的吻。25第二十五章两个人亲了好一会儿,亲得舌根发麻了才微微松开。钟俊同的鼻梁抵在时沂的鼻梁上,气息尚未匀,刚才那一个吻到了后来已经有了浓烈的情爱意味。他的胯下鼓起一大团,抵在时沂的小腹上,吻至动情处还不由自主地撞了两下。时沂的脸颊微红,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把脸轻轻别开,却又被钟俊同的手箍着下颚和耳朵,轻捧着转了回来,“你难得主动一次。我很喜欢。”时沂耳热,瓮瓮地说:“你现在怎么像个初中小男生似的,每天把喜欢啊爱啊挂在嘴边。”钟俊同面无羞色,更逼近时沂,唇从他的鼻尖上一擦而过,挺嚣张地笑了一下,尾声扬起,“我还想做*爱。”钟俊同说这种事情的时候,一点羞赧遮掩都没有,好像做*爱就是一件跟吃饭喝水一样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你总是在想这个!”时沂轻飘飘瞪他一眼。钟俊同一把把他抵在书架上,guntang雄健的身躯紧紧相贴,热浪滚滚。他低头在时沂的颈窝里磨蹭亲吻,像一只大型犬一样用鼻子进行记忆,不停地闻时沂身上的味道,末了,又低声笑:“你也在想了,是不是?”时沂好像不知道自己多容易情动,他情动的痕迹有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