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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又是心疼,又是可气:“去他娘的甘愿领罚!”☆、春风一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楚岫的一次坦诚相待比端木鸣鸿还要难上许多。端木是懒得搭理不相干的人,才造成了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错觉;楚岫却是习惯了把天大的事都烂在心底,只要自己不提,别人绝对看不出半点端倪。幼时的阴影加上魔教这些年的经历,让他强迫自己裹上了厚厚的壳,绝不愿轻易暴露一丝脆弱。而偏偏,端木几次三番成了这个例外。虽然事先做足了心理建设,但楚岫显然还不习惯将过去如此赤.裸裸地呈现给旁人,亦或是这段往事叙述起来实在太过惨痛,他挺直了脊背坐着,没有去看端木的表情,面色苍白如纸,双手冰冷得出奇,微微垂下的眼睫轻颤,泄露了完全无法平静的内心。端木无声地伸手搂过他的时候,就感觉对方受惊一般地剧烈抖动了一下,近乎茫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强迫自己放松了身体。端木小心翼翼地圈着怀里的人,忽然心疼到无以复加。他想到自己刚刚被楚岫收留时,这个面容精致、脾气温和的小师兄总是在夜半时分,因为自己稍微粗重一点的呼吸或幅度很小的翻身而突然惊醒过来,眼中带着nongnong的戒备。他听多了旁人关于这小师兄“面热心冷”的传言,总觉得对方是在嫌弃自己,却完全不知道,对方要下决心将一人容入羽翼之下,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那个看似轻飘飘般说出“叫声老大就罩着你”的半大孩子,他以为是稚气未脱的宣言,实不知背后重逾千钧的分量。端木又想到当年楚岫为救自己落了江,白药师表示他幼时有伤现又寒毒入腑,功力再难有所进益时,楚岫脸上一瞬间呈现的茫然。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的未来,却不知,他所难以释怀的,还有未了的仇怨。过往一幕一幕清晰地呈现,端木才发现,楚岫所做的,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不容易得多。这个自己一心想要捧在手心里的人,对自己何尝又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破了例?以为自己翻脸不认人却依然执着地要问个清楚的右护法,以为自己处处针对却依旧悄悄帮自己拔掉万刃阁钉子的右护法,悄悄把手下送走却自己留下来豪赌一场的爱人……对照着这样血淋淋的过去,才知个中滋味。端木的心揪作一团,又柔软一片,轻轻吻了一下楚岫的前额:“我早便说过,从今往后,这魔教再没什么可拘着你的人和事,你想做什么便可放手去做。谁敢有异议,我废了他。你那儿准备到什么程度了?万刃阁的人随你差遣,我们明日就出山,先把仇报了再说。”楚岫这会儿已慢慢平复下来,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很有些不习惯端木这对待易碎品般的态度,眨眨眼:“这话说的……你不怕别人说你色令智昏?”端木挑起一边眉毛,不以为然:“是你的话,又有何妨?”明明该是很沉重的氛围,却因这一句话,莫名变得缱绻起来。楚岫心尖微颤,想要露出点笑来遮掩过去,眼眶却有些控制不住地发胀,想要说些什么,嗓子却发紧,心底的某些悸动却不断地膨胀开来,惹得他愈发难以平静,干脆什么也不说了,转身回搂住端木,深深地吻了上去。他短短二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