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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他在我耳边轻笑一声:“谨谨,我们方才还做过更亲密的事,抱一抱又有什么?”我瞪他一眼,往床里挪了挪:“薛将军,请自重。”他伸手过来摩挲着我脖颈上的咬痕:“到底是谁不……”他话说了一半,又停下了。我侧头看他,只见他眼里闪过一丝懊恼。我们对视了一会儿,他起身下了床,丢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就出了营帐。我猜他方才要说的那句话是“到底是谁不自重”。可又想起我是被强迫的,自觉失言,于是没有再说,并作了让步。他这人,初见时虽然盛气凌人,但他的心到底还是柔软的,狠不下心做伤口上撒盐的事。我往外挪了挪,嗅着他留下的味道,闭眼入睡。还未天明,他就进了帐,为我穿衣。我被他的动作弄醒,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我自己来。”他没理我,继续动作。我低头看了看,是他的战衣,便疑惑地看向他。“你的衣服不能穿了,先凑合一下,我马上送你回去。”他解释道。这时我才想起,昨晚他扯烂了我的衣衫。他手长脚长,我穿上他的战衣,衣袖和裤脚都多出一截。他见我这样子,眼睛弯了弯,嘴角勾起。“笑吧。”我无奈道。语毕,他发出爽朗的笑声。我只得将裤脚卷了卷,衣袖折了折,这才看起来得体了一些。我们一同出营,他嘱咐我原地等他,转身去马厩牵马。我见他只牵了一匹马,开口问他:“只有一匹马?”他眉毛下垂,故作失意道:“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金吾卫。”昨晚我还担心他因为心软,会收敛许多。嗯,看来是我杞人忧天。我被迫和他共骑一马,他双臂从我身后环过来,拉住缰绳。我的背紧贴着他的胸膛,两人的姿势亲密无间。还好,天还未明,也不是上朝的日子,路上没有行人。他考虑到我的伤处,没有快马加鞭,而是让马慢行。到了家门,天才刚亮。他先行下马,朝我张开双臂。我摇了摇头,自己跳马下来,前去敲门。我没想到,开门的是徐慎。他眼里有血丝,估计是整晚没睡。这时,徐慎开口道:“薛将军,谢谢你送谨行回来。”薛弋阳笑道:“客气了,送朋友回来应该的。”徐慎没再和薛弋阳客套,而是拉了我的手,带我进了院里。他一言不发,拉我去了他的房间。随后,他关上房门,颤着手触碰我被太子咬破的唇角,语气里饱含着自责:“昨晚,我不该只在家里等你。”“我只是摔了一跤,没事……”我安慰道。“我都看见了……”他指了指我的脖颈,眼圈变红:“这不是摔的。”“嗯,是被人开玩笑咬了一口,没什么大事。”我继续安慰他。他的手向下,要去解我的衣带。我立刻抓住他的手:“真的没事!”他反手制住我,强行解了我的上衣。他目光所及之处,是不堪入目的牙印和吻痕。他看着我赤裸的上身,怔愣在原地。我马上掩了上身,系了衣带。“疼么?”他单手捂住脸,我见他泪水从指缝流出。没等我回答,他又自顾自地反问:“怎么会不疼?”我上前抱住他,柔声安慰他:“不疼,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昨日去东宫寻你,便不会发生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