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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质品。顾叔及时抽取了菜单挡住,他说,“告诉过你,留在我身边,我管吃管住。”关泽予摊着一张脸,他那表情就是山雨欲来。顾叔说,“公司运作又撞见鬼了?”关泽予淡定的否决子虚乌有的罪名,他淡定的吃菜,吃完了,不用付钱。顾叔摸了摸干瘪的钱包,他说,“小兔崽子,就知道讹我。”话虽然说得狠,可听着怎么都有些活该甘愿受虐的滋味。关泽予上车扬长而去,留下垫后的人,他四处找的士返程。原曲凡在公司里频频打电话查岗,欲问又出去快活了?关泽予聪明的把手机关掉。每次心情不好,都特别暴躁,而暴躁为此遭殃的不是手机就是座驾。顾叔坐在一辆破的士里,半路上见到原本遥遥领先的孩子被卡在半路进退两难,好心的就把人招上车了。的士师傅说,“这路段不好走,车子很容易抛锚。”关泽予坐在后位里,路上烟尘飞扬,一股接一股从窗户外吹进来。顾叔灰头土脸惯了,至于后座的熊孩子,他全身金贵,自然不能比在泥土里摸爬滚打的老人。关泽予想掏出手机打电话,谁知摸了摸口袋,才发现手机落车上了。顾叔问,“这就来火了?”关泽予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飘雨,一丝丝的就像蜘蛛丝一样,黏人得讨厌。顾叔慷慨的借出手机,他说,“顺道过去看你mama。”这样的阴雨天,最适合去祭奠,阴冷的气氛应了清明时节的景致,去到墓园,到处是萧索的风气,转身一顾,犹如置身世界末日。顾叔说,“多久没来了?”关泽予没算过,他说,“有意思吗?”顾叔举起手,习惯性的动作是想拍拍无情无义的孩子肩头,就想告诉他别忘了肩上扛的重任。“你mama若在,她不希望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关泽予不想说话,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他只知道,想要的没有得不到,而不想的从来都不能随心所愿。顾叔说不出其它话,对于放弃,说了不止一次,对于方向,劝的也不止一次,那到底要多少次,心里的仇恨才能放下才能释怀?十五岁,年纪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小,在那般年纪,有的男孩还像是三岁小孩,什么都懵懵懂懂,认知不深。那般年纪,区别好坏的仅限于表面,无法深入去了解其中的本质,只能拘泥于表象,然后浅薄的认定事实的定因。顾叔说,“如果你mama出车祸的原因是她的身份所致呢?”关泽予走开去的脚步停下,他一直在问,“我妈的身份是什么?”顾叔想了无数个理由,他成立了无数道预案措施,最后又被如数推翻。他说,“放下吧。”关泽予问,“让她不明不白的死?”“都过去多少年了?”“是不是时间长了,就可以轻易放下,不管她死得有多冤?有多惨?”“你不相信自己的mama?”“正因为相信,所以才不能放弃。”顾叔无话可说,是啊,如果不相信,何必去寻找真相,不管她是为了什么,不管她怎么死?不管她当年爱谁?选择了谁?那都是她的选择,她自己选择,后果和痛苦,她自担当。关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