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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解了睡袍,露出上身。他平日里少不了同陆汉声打羽毛球,得了空都会运动,身材保养得好,不似别的老板那般挺八个月孕肚,一辈子不生。“啧,这是有点重。再使的力气大些,都能把我们柔弱周老板推倒了。”可见周之南后腰上方一大块紫,细看其中带着青。那样子像一个湿气极多的人拔了火罐,只不过周之南是被伤的,阮萝看着都皱眉头。“你害怕就出去待会,等他走了再进来。”周之南捕捉到阮萝细微神色,开口劝她。阮萝摇了摇头,盯盯看着李自如反应。“其实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你可说些明白话,之南好了定第一个拿你开刀。”陆汉声都忍不住催他,李自如这个人惯是能说的,嘴上不饶人,他又轻轻按了按青紫部位的附近,周之南有些皱眉,不过幸好是轻微疼痛,伤的不深。本来当时示威的学生都是被拦着的,那力打到了他身上也化解了几分。“还是给你开些中药调理吧,最近注意些别cao劳,也不要久坐久卧就好。”他那句cao劳明显意有所指,看了阮萝一眼,正对上她有些不信任的神色。因李自如先是用西药的碘伏给周之南清理伤口,如今又说开中药,任谁都要怀疑。“你……你别这个眼神。我本就是学中医的,后来半路出家学了几年西医。之南,你家小姑娘还不信我。”周之南鼻孔出气对他,“你本就是半吊子东西。”“哎?对了,还有……”李自如欲言又止,对着周之南使眼色,只陆汉声和阮萝不懂。“就是,你喝这副方子了。那,那味药便是得先停了……”“知道了,明日再吃。”阮萝不解,“周之南,你还在吃什么药?我竟不知你有病。”陆汉声是知道的,听了阮萝的话忍不住笑,拉着李自如出去开方子给下人。房间里仍传来阮萝质询的声音,“周之南,你还哪里有病?”“调理的药罢了,你是怕我死了怎的。”“是,我怕我好日子过不了多久,周老板突然归西。”入了夜,阮萝特意跑到后院偏角的花棚里折了几枝绣球插到花瓶里,这样她的插花作品才算完成。秋日已经深了,花匠把好些怕晒的花都搬到了棚子里,阮萝带了一身杂乱的花香气上了楼。花瓶被她放在主卧窗前,想着周之南没在卧室定是在书房。她唤梅姨给她另拿了个浅口花瓶盛了些水,多剪的一支粉白绣球插进去。阮萝端着花瓶,进了书房,“李医生不是叮嘱不要久坐,怎的又在书房呆这么久。”“他口中话几句真几句假,也只你傻傻地信。”她把小花瓶放在桌角,周之南皱眉,从一堆账本中抬头。“放到沙发旁去,这里碍我事。”他心里喜欢,可今日气不顺,定要耍平日里阮萝那般无名的脾气。“不要嘛,周之南,这花多漂亮,只你桌子光秃秃。”她上赶着来给他解闷,周之南岂有不笑纳的道理。阮萝被按在他平日里办公的桌子上,近些日子她都爱穿不修身的丝麻旗袍,此时被周之南连里面衬裙一起掀起。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