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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想想看,在打桩船上打桩,别有意趣。正酣战,忽然门上传来两声轻叩,「温总、周总,打扰了,船长说可以走了。」周江骤然吃了一惊,失去掌握,在温文体内一泄如注。快感直冲脑门,说不出话来。温文直接吓软了。对方还在敲门,他连忙清清嗓子,按捺下狂跳的心脏,故作镇定,「周总睡着了,我来叫他,你们先去艇上等着。」对方答好,这才走了。两人清理干净,穿戴整齐。看舷窗外,风歇雨住。刚下过暴雨,江面像是灌满的水盆,水在盆子里晃荡,就快泼出来。交通艇比工程船小得多,一叶扁舟飘荡在波涛汹涌之中,醉汉似的左摇右摆。温文和周江坐在二层餐厅。由于波浪的作用,水杯在桌子两边来回滑动,撞到翻起的边缘,发出磕碰声。其他人都上驾驶台了,餐厅就他们俩。门敞开着,正对船尾,外面是茫茫江水。温文望着江水出神,突然开口,「江哥,这船要是翻了就好了。」周江难以置信,「你想死?」温文说,「也不一定会死。说不定,我命硬,像鲁滨逊一样,漂啊漂,漂到一个孤岛上。」周江问,「那我呢?是死是活?」温文回过头,望着他,「你跟我一起,在那个孤岛上。就我们。」不知为何,他温柔的眼神让周江一阵心酸,「董事长玩腻了,又想当岛主了。」温文嬉皮笑脸的,「让你当岛主夫人,你愿意吗?」周江还没回答,汽笛响起,船平安靠岸。话题到此结束,温文起身走了出去。第二十二章:第一步周江想着温文的孤岛故事,心神不宁。那是某种暗喻吗?逃离世俗,长相厮守?周江也向往这样的孤岛,但这只是理想中的寄托,实际走起来,会是条披荆斩棘的路。他习惯把大目标转化为一个个小目标,各个击破,当所有的小目标达成,他已经站在了山顶上。他套用这个方法,解决目前的问题。如果他们真的要在一起。就不得不过周父这关。偏偏,周父是万仞绝壁,光溜溜的,连个坑都没有,要怎么化解?青少年时期,他曾经试探过父亲对同性恋的态度。老头子的态度可以概括为四个字,当基立断。他说,这是邪门歪道,叮嘱周江,要是有这种朋友,立刻断绝关系。周父是强硬型的,说一不二。周江想,照此推测,他要是说出真相,周父恐怕要断绝父子关系。其实,周江倒也不是怕断绝父子关系。他对父亲的感觉太复杂。有爱,有惧,有感激,有敬佩,也有愤懑,彼此不分高下。在父亲面前,周江总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或许,所有家庭都一样,在父母面前,孩子永远是孩子。他想要脱离桎梏,可他又害怕损坏笼子。周父退居二线,主要还是身体问题。坐在他们这个位置上,工作忙,应酬多,关键时刻要冲锋陷阵。周父是经历过创业期的,情况尤甚,年轻时扛得过去,年纪大了什么病都来了。移居国外,主要是换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