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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从邻县请的,身家清白、经验丰富,在当地十分有名。只是她夫婿和独子早亡,媳妇又已改嫁,乡里间一直有些风言风语。她与独孙相依为命,那孩子又正好到了蒙学的年纪,老仆许了些承诺,便将他祖孙二人一道请了过来。”所谓“承诺”,大抵不外乎前程、财物之流。杨言辉似乎对那管事很是放心,也没追问他究竟许了些什么,只点了点头,又问:“乳母呢?”“也找好了,是庄子上梅老三家的媳妇。”“如此便好。”少年松了口气地一笑,“当备的都已备妥,靳夫人想来也能安心待产了。”他只是顺口感慨一句;不想这话才刚脱口,便见管事面上浮现了几许难色。“好教大爷知晓……”“怎么?”见管事欲言又止,杨言辉心中“咯噔”一声,忙问:“靳夫人可还妥当?莫不是动了胎气?”“并非如此,大爷莫急。”知是自己的态度惹了误会,管事忙摆了摆手:“翟大夫早上才替靳夫人诊过脉,胎相很稳,没什么大碍。”“那……?”“今日是靳爷四十岁生辰。靳夫人思夫心切,便命人备了鲜花水酒,到后山拜祭去了。”管事叹息着开口,“靳夫人如今月分重了,出门散散步还好,上山却不怎么合适。但她执意如此,庄中又是一堆大老粗,劝也劝不听、拦也拦不得,只得顺了她的意,由顾武等人护着她上了山。”“就顾武等人?可有服侍的人跟着?”“老仆另由庄子上请了几位手脚利落的妇人随行,靳家的几位旧仆也在。”“那就好。”杨言辉心里算了算,这趟同靳夫人上山的少说有二十人之数,不敢说万无一失,却也安排得足够周全了。换作自己,除了从根本上断绝靳夫人的念想,怕也找不出更合适的应对。但他半道上才说已将靳云飞遗族安排妥当,转眼却又出了这事儿,纵算不上岔子,心中仍不免有些尴尬。好在一旁的柳行雁沉默依旧,显然未打算就此事发难,少年这才松了口气,迟来地同柳行雁介绍起身边的管事:“黎叔便是此间管事,思虑周全、办事妥贴,乃可信可用之人。柳大哥若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下去便好。”说完,他语气一转、又同黎管事道:“这位是我如今的同僚,柳行雁柳爷。你们待他如待我,他有何吩咐尽可照办,无须逐一请示。”后者应了声“是”,随即侧身拱手、朝柳行雁恭敬地行了个礼,道:“黎大见过柳爷。”柳行雁微微颔首,算是认下此事、接受了少年的好意。见状,杨言辉暗暗松了口气,这才接着问:“靳夫人祭奠亡夫,恐怕还要一、两个时辰才会回庄。柳大哥是想在此候着,还是也跟着上山拜祭一番?”柳行雁不信神鬼之事,但既盘算着替靳云飞翻案,到坟前上柱香也属应当,便道:“上山吧。合该走这一趟。”少年于此早有所料,当下一个颔首,道了句“随我来”便自迈开脚步,领着柳行雁往后山行去。三黎管事口中的“后山”就是毗邻着大宅的那处山丘。上山的“路”虽只当地人踩出来的一条羊肠小道,但因山势和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