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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康成撇了撇嘴,不用他说明,路允之也知道他指的是定北王和大世子,只可惜四公子的身体……祝康成继续说:“抓不到马瑞德那老东西的尾巴,那只好从他身边的人下手了。”“你是说马瑞德的那位妻弟?”路允之想了想马瑞德身边的人物,脸顿时黑了下来,不用说,路允之被这位寻过麻烦。“不错,就是他,谁让马瑞德的夫人将她那位不成器的弟弟当成眼珠子一样看待,马瑞德别的不说,对自己的夫人却是极好的,那小子又是蒋夫人娘家唯一的独苗苗,蒋夫人自然要极力为其筹划,嗤,就那扶不上墙的东西。”祝康成鄙夷道,“我刚接到四公子的传信,蒋赟刚刚立了一大功,报到了定北王那里,被四公子给扣下了,请功的战报里说蒋赟这混球剿了一批氓山作乱的山贼,允之你信这是那贪生怕死又贪花好色之徒能干出来的事?”路允之的脸色也渐渐凝重起来,蒋赟那东西,甭说上阵杀敌了,真不走运地碰上那群穷凶极恶的山贼,恐怕也会把自己生生吓得从马上摔下来,在这北地,不过是仗着他姐夫的名头耀武扬威欺软怕硬罢了,杀敌立功?下辈子也做不到。路允之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一双清亮的眸子里闪烁出怒火:“莫非又是杀良冒功那起子事?”四公子曾经下狠力气整顿过定北军,揪出一批谎报战功的家伙,尤其是拿老百姓人头充当战功的,一经查实二话不说就拖出去砍了头,难道说还有人敢在四公子眼皮子底下生事?“不排除这个可能,蒋赟能立功,只有两个可能,一个就是马瑞德那匹夫亲自动手将人头送到他妻弟头上,二一个就是杀良冒功了,磺州虽说是那老匹夫一手遮天的地盘,但我不信他真能做得毫无线索可寻,只要查一查最近有没有无故身亡的百姓身上下手了。”祝康成一改之前的慵懒样,眼中闪烁着精光。下一瞬就敛了去,笑着指着下方的兄弟两人说:“我听了一耳朵,那兄弟二人的双亲刚刚过世,不防叫了来问一问,左右也耽搁不了多长时间。”路允之慎重地点头:“好。”祝康成扬声叫茶楼里的小二,让他叫下面的小食摊子送上两碗豆花上来,小二见这二位爷气度不凡,立即应声而去。楼下码头被大哥拍过骂过的徐敏庆,也渐渐地回味过来,双亲死得不明不白,他怎能陷入自怨自哀中,就算那些当官的再能一手遮天,只要给他一个出人投地的机会,他誓要为父母申冤报仇,如果真的听信了夫子的话,那才是对父母最大的不孝,以后他有何颜面去见爹娘他们。爹娘在世时,花在他身上的心血比大哥都多,所以他更应该振作起来,不应该把担子都丢给大哥一人去抗。徐敏庆的眼神渐渐坚定起来,一旁留心他的徐北松了口气,还没等兄弟两人说上话,茶楼里的小二就带来了楼里客人的吩咐,并用手指指了指客人所在的临窗位置。徐敏庆抹了把眼泪,眼睛有些发红,奇怪地看了眼茶楼的位置,茶楼里的客人怎会看得上他们路边的小吃食:“大哥,我送过去吧,大哥你放心,往后我会好好努力的。”“好,去吧,小心些。”徐北心想也许是楼里的客人一时贪鲜,才想尝尝他这豆花吧。“哎,知道了,大哥。”茶楼细心地提供了食盒与碗碟,徐敏庆盛上了两碗热乎乎的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