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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地责道:“公子怎忍心让小少爷成了这般模样?他可是你的亲外甥啊!”南浦冷冷看了她一眼:“那又如何?”奶娘被那眼神看得浑身发冷,只觉得那双眼没有丝毫感情,与死人无异!她连忙抱起应心,匆忙逃离了这个地方。相思楼往后的日子,一如寻常,只不过应天长偶尔会带应心来让他抱抱,他放任孩子撕心裂肺地哭,依然无动于衷,他值班守夜,看那个男人笙歌艳酒,心中无波无澜,他已经能仰头看着漫天风雪或者残月如勾,心中很是平静地想,这样真好。直到某一日,那笙歌艳酒的美人中有人主动投怀送抱,南浦任由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在胸前游走,他安之若素。拥坐红粉胭脂堆的应天长放下了酒杯,眯起眼眸,神色莫测地看着他。南浦却想,女人到底是什么滋味,为何应天长为这般喜欢,这般水嫩娇柔的身躯抚摸起来真的会那般愉悦?于是他伸出了一只手。那只满是伤痕的手。“哐当!”应天长忽然掀翻了面前的桌子,眼中如同烧了两团幽蓝火焰:“南浦,你究竟想做什么?”南浦道:“属下如楼主所愿,楼主为何不开心?”应天长眼中的火焰更甚,醇厚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能咬碎人骨头般:“你到底想做什么?”南浦没有神情的面容出奇地平静,甚至还有点冷漠:“既然楼主不乐意,属下告退。”“你给我站住!”南浦如未听闻。应天长拿起手边的酒壶扔了过去。南浦伸手一档,酒壶在空中炸裂,露出一只遍布伤痕的手掌。那只手,如同一剑贯穿应天长的胸膛,彻底浇灭了那团怒火,却换来漫天的大雪风飞,狂风呼啸。南浦背对他道:“楼主还有何吩咐?”应天长如斗败的公鸡,他慢慢地坐了下来,有气无力道:“你给我滚。”南浦很是轻松地滚了。应天长看着那背影,仿佛自己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他向来可看透人心,算无遗漏,却不知为何会演变成如今这般局面。南浦性情大变。相思楼之人不免长叹扼腕,却也深深无力,不过久了也不太在意。直到南浦杀了一个故意找茬的同门,并且供认不讳,那神态眼神,就像一个冷血无情的怪物,大家才开始恐慌。同门相残,乃相思楼大忌!应天长道:“你倒是胆子大了,莫以为受了点委屈就可在相思楼无法无天!”南浦直视那双幽蓝眼眸,冷道:“要不你杀了我?”应天长猛地一掌朝他挥去,他不躲不闪,身体被摔在墙上,洒了一道刺目鲜血。他巍巍颤颤地爬起来,眼中毫无惧色,甚至有些冷笑的意味:“你下手太轻了。”“你……”应天长胸腔一团火焰熊熊燃烧,看着那张冷漠面容,再看鲜血顺着遍布伤痕的右手滴落,他的手却再也落不下去,只能恨恨毁了周遭一切物件,看那男人还是无畏无惧,好似嘲讽地看着自己,他竟不知该如何才好,他竟会变得如此狼狈!按相思楼的规矩,残杀同门之人,理当处死。南浦却只是受了个不大不小的伤。相思楼有半数人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