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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又止,总归没有否认。“你做得很好,也很干净,避过了所有人的耳目。”傅立泽摸过桌上扔着的半包烟,点了一根,吸入的尼古丁多少缓和了他的语调,“不过你没弄死他,是觉得留他在医院里半死不活地挣扎很好玩儿么。”他的食指和中指夹着那根烟,脸转回来,直视着顾怀余,平心静气道,“就像你这几个月对我一样。”他把许多事混为一谈,令人不敢胡乱解释,担心会让他站得更远。顾怀余的表情rou眼可见地僵硬了,喉结滚动一下,说,“阿泽,你和顾怀沛不一样。”“有吗。”傅立泽问,他看见顾怀余仍旧戴着自己送给他的那条项链,一时想去摘下来,一时又想听他说为什么还戴,偏偏口不对心,“报复的方式不一样?”面前的人被他噎得难受,“不。”“真的。”他说。游艇这时终于开进了岛屿背阳的那一片海域,周遭瞬息间暗下去,顾怀余躲在这片暗沉暮色里贴上去亲吻,两个人脸部皮肤的温度都不高,甚至有些凉。傅立泽觉得自己该躲开,但只是右手动了动,扔掉了那支吸到一半的烟。起初是顾怀余试探地亲吻,后来说不清是谁先张开了嘴,变成带点凶狠意味的唇齿交缠。顾怀余在混乱中想,如果没有在木屋酒店意外走火的那一枪,或许他们现在还会和几个月以来一样。这几个月很好吗?也不算。在别人看来糟透了,顾怀余什么也没办成,温存易得,怀抱难留,他们还是亲密床伴而非爱人。可尽管傅立泽的眼睛里不是只有他,却仍然会送他项链,留心他想吃的东西,说些真真假假又很动听的情话。其实那天有没有走火,也根本不要紧,纸包不住火的道理这样简单,顾怀余不是不懂,他只是想要延长一点。不,也不是想要延长一点,他是全世界最得寸进尺的小偷,他想要永远。压在他身上的人动作激烈,没有一丝体贴他感受的意味,冰凉的皮带扣撞到腰腹,顾怀余瑟缩一下,还是不肯躲开。傅立泽沉默地弄他,又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半直起身拉开床边立柜的抽屉,取了一个套子出来。顾怀余被他按得很疼,眼里蓄了一点水光,愣愣地看着他流畅自然的动作。他们之前做几乎没用过这个,傅立泽撕开包装的动作有点磕绊,表情淡得不像一个沉在情/欲里的人。“阿泽……”顾怀余叫了他一声,他的手还搭在傅立泽肩上,紧贴着的肌rou高度紧绷,让他也跟着没法放松。“有润滑。”他低低地说。傅立泽当然知道这种游艇上东西都很齐全,但他没有管,兀自戴了套,像要刻意为难谁一般做/爱。他不说话,顾怀余便退而求其次和他讨亲吻,但男人只是稍低下头,说了一句,“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我演戏,调职回来或者更早?”“还是你从头到尾一直在演?”他说到这里,想起顾怀余走进最高调查局监禁处来找他的那个夜晚,认真细致地和他交代第二天出逃的路线和据点位置,有点羞涩地跟他约好要庆祝生日。那个样子是很愚蠢,装得像样极了。傅立泽闭了闭眼睛,更用力了一些。不同于之前任何一次,顾怀余从未这么难受过,像一条鱼被挤干了鱼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