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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轻声说,“我有东西落在那儿,得回去拿。”傅立泽看起来是在听,却没在意他的回答。“你是怎么……”话问到一半,顾怀余对上他的神情,又收声咽下去了。没什么好问的,总不能期待对方能把早埋下的预谋和盘托出。顾怀余疲倦地闭上眼睛,像是心甘情愿地束手就擒。他伸出一直紧紧攥着的手,淡淡地讲起无关紧要的事,“能找人帮我补一补吗?”傅立泽看向他掌心那条断掉的项链,暗红的血色与熠熠的银光交织在一起,样式平平无奇,坠饰还是一枚弹壳——整体是寡淡无味的,和它的主人一样。顾怀余感觉到手中忽然一空,便把本来就难以支撑的手放下了,“明天能还给我吗?”“嗯。”傅立泽点头了,但话里话外都是敷衍人的架势。顾怀余也不恼,静静地诘问道,“傅……先生,讲话算数么?”“之前约好一起吃顿饭,可以不作数的。”他盯着上方的天花板,一字一顿地说,“但这个,要还给我。”傅立泽的手一顿。顾怀余给他留情面,又要把话说得很绝。讲得好像他这么心甘情愿地被摆布,真是因为他自己平常爱多管闲事而已。和傅立泽这个人本身并没有任何关系。站在床边的男人脸色沉了沉,目光落到青年苍白的脸上。不过那双眼睛已经彻底闭上了,并不打算再同他多谈一个字。失血过多让人很嗜睡,再清醒过来的时候,顾怀余发现自己身在有些颠簸的车厢里。伤口从左臂贯通到背上,行动不大方便。他环顾四周,是基地平常押运犯人常用的制式车辆。防御级别倒不算很高,应该是认定没什么人会来救他。见他清醒过来,有人俯身给他注射一针药剂,又喂他喝下小半壶水。顾怀余懒得反抗,随他们折腾。封着栅栏的车窗外掠过一群灰色的鸟,顾怀余看它们盘旋几圈便停在了顾家老宅的屋顶上,如同灰色石沿上原本就有的一排雕像。押送车缓缓开进别墅大门,没过多久,有人输入密码,打开镣铐,和和气气地请他下车。顾怀余的脚步不疾不徐,神色如常,和四天前刚接到调职令回家时没什么分别。他被带到父亲的书房,顾家公认的谈“正事”的地方。此前他很少能踏足这里,说不定次数加起来还没有傅立泽多。顾怀沛和傅立泽通过气,便把话讲得直截了当,“父亲突然去世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也知道一点,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扳倒王家那个老头子的机会,只要你稍微配合一些——”“承认那些案子都你受你上司的指使给阿泽做了个局……”顾怀沛这些年算是把装点私欲的套话练得炉火纯青,面上还做出几分为难的样子。对面演得自如,顾怀余却没多少配合的心思。他偏过脸,又盯着那一排静默肃立的鸟儿,平静道,“知道了。”顾怀沛声情并茂的演出戛然而止,意外地打量着面前的人。室内沉寂短短几分钟后,顾怀沛才清清嗓子,“待会儿会有人送你去调查局,具体该怎么做,他们会和你交代清楚。”远处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凄厉呼喊,石沿上的鸟‘哗啦’一下纷纷振翅飞走了。顾怀余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