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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弦自然还要狠骂,眼泪断线般的流个不停,手也一下下用力捶在他身上,「我不怪小引!国不可一日无君,若我失踪之事走漏风声,必定朝中动荡、边关不稳......都怪你!一切都只怪你!你为何要把我劫了出来,你若还想......只需留在京城便好......你赶紧送我回去,我担心小引,他一人留在京城,到处都是虎狼......他那麽善良柔弱......」秦非情苦笑著任他捶打,强自把喉头的一口鲜血忍了下去,待他哭得累了才轻声劝道:「阿弦,你不必担心宫引......他不是往日那个孩子了......他......」宫弦狠狠骂道:「你又要说小引的坏话?这天下间我便只信他!他与我同父同母,一齐受苦,我应承过他,一定让他快活开心!你再离间我兄弟二人,我现下便杀了你!不,你若再敢说他的不是,我便自杀!让你一世不得好过!」秦非情哭笑不得,只好叹息,「阿弦,你狠!你若不信我,总得信那皇榜,你且想想,只有当朝皇帝可以发出最新的皇榜,你这个明宣帝既然已经驾崩,那发榜的皇帝又是谁呢?」宫弦登时神色一僵,脑子也清楚了起来,「......小引?那......那也不关他的事。朝中没了皇帝,自然要立新君,否则天下大乱......他是我的亲弟弟,他做皇帝有什麽不妥?」「他既已登了皇位,除了他还有谁胆敢杀你?」「你......你胡说!」宫弦绝不肯信宫引会如此待他,只盯著秦非情急急解释,「他年纪尚轻,不过刚登皇位,一时不察属下的叛逆......也是有的。」「你那个符记,除了宫引还有谁认得?连我都未曾见过。」「......那是我和他小时还不会写字时所用的暗号,但是......」宫弦仍是不断摇头,「小引不会如此待我!定是他对人说过,那人又胆大包天的背叛了他,因此才......」秦非情满眼都是心疼和怜悯,不忍再伤了宫弦,曲身将他抱入怀中,轻轻拍打他的背脊,「好了好了......不是他,你也累了,休息一下吧。我陪你躺一会。」宫弦不再开口,柔顺的和衣躺下,一只手却紧紧揪著秦非情的衣襟。秦非情悄悄握住,在他手心不住摩挲,察觉他整个身子一直在发抖,不禁更生怜惜。其实秦非情早已知晓宫引为人之绝情狠毒,远胜宫弦,宫引取药谋害父皇之事,秦非情早已猜到,那毒後来也是宫引献给宫弦,下在了自己的身上。昔日他与左奇峰都曾感叹,宫引此人城府既深,心也够狠绝,昔年救援宫引之时,左奇峰为他舍命相护,他却曾经以重伤之下的左奇峰为盾,抵挡杀手攻击,若不是秦非情及时赶到,左奇峰早在那日便死在宫引之手,之後秦非情便向宫弦讨了个人情,把左奇峰调回宫弦的贴身影卫之中。对待亲生父亲如此、待救命恩人亦是如此,只有当著宫弦永远是一副善良柔弱之态......若不是顾忌宫弦太过喜爱这个亲弟,杀了此人定不可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