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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就已经重达三十几公斤,这绝对不正常吧呼呼哈……呼呼哈…….快到了。当曜辉下定决心离开台北的时候,透过父亲的关系,找到了这个落脚处。拥有这附近几座山的大地主,曾是父亲的棋友,几年前他过世后,将这栋位于隐密林间的山庄留给了儿子。可是在台北经营进出口生意的儿子,鲜少来这偏僻的中部山区,屋子就这么空了好几年。听说,现在山庄的新主人是过世大地主的孙子,因为发生了[一些事]而隐居在此。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理由想隐居,曜辉对那些理由既没兴趣问,也不想深究。不管房东是什么样的人,重点是对方愿意以极端低廉的价格(近乎免费),租给他位在山庄旁边的空屋——好像以前是供管家住的,后来管家辞职后,就空下来了——唯一的条件就是他得负责维护山庄里的设备,换换灯泡、解决漏水之类的小问题。能在这风声鹤唳、世态炎凉的时候,找个清静地,舍弃掉过往的阴霾,曜辉已经别无所求了。他不会奢望房东一定得是个大好人,只求他别太找自己麻烦就行。[豪豪,我们到了,下来吧。]轻声唤醒背上的儿子,曜辉将他放到地上。张着好奇的大眼,豪豪哇地大叫说:[把拔,我们要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头啊?][这是是房东住的,我们要住的房子……]左右瞧着,曜辉在隔着车道的彼端,找到了一个独立的木造楼房。他指给儿子看,道:[应该是那间吧。][啊……]有些失望地,豪豪垂下双肩。[好小喔,以后我们就要住在这儿了吗?][是啊。]仰头看着那栋外表有些破旧的屋子,曜辉不是不能明白儿子的失望,但他还是强打起欢颜,拍拍儿子的肩膀说:[走,把拔要跟房东打声招呼,还得拿钥匙呢!]将行李暂放在山庄前庭的院子里,他们走到大门口处,礼貌地敲敲门,等待着。隔了半晌,没有回应,曜辉蹙了蹙眉。他事先联络过,对方不可能不在家吧?他伸手试转了下门把,讶异地发现它并没上锁。不管乡下地方的治安再怎么好,这么做是不是太轻忽了点?这在铁窗文化盛行的台北,是想都无法想像的事。抱着碰碰运气的念头,将门开启一道缝,朝里头喊着:[对不起,请问一下有没有人在?我叫铁曜辉,是来跟房东打声招呼的!]起初寂静无声,他还以为自己又要希望落空的时候,里面却传来了回应——[自己进来吧,我们在客厅里。]这么[随兴]的待客之道,曜辉还是头一次见识到。无可奈何地,他只好带着豪豪[冒昧]地走进屋内。宽敞的大厅里,厚重的窗帘、西洋盔甲的古董装饰品,略微阴暗的光线洒在木质地板上,沉淀着nongnong的复古风情……也有种死气沈沈的感觉。越过彷佛是博物馆的大厅,曜辉牵着豪豪,走到客厅前,眼前开展的一幕光景使人讶然地停下脚步。非礼勿近、非礼勿视的强烈暧昧气氛,荡漾在约莫二十坪大的空间里。这头,与那厢。一道隐形的界线,切割出了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