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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他死不瞑目。田所打开了笔记型计算机的电源。——我不想再叫他来了。辔田熟悉的声音在狭小的事务所内响起。——再也不想叫他来了。麻烦你们转告他,叫他别再靠近我家一步。——好的。那么,您需要指派其它人过去为您服务吗?经过了大约五秒钟的短暂空白。——也好。——那么,我们会帮您再挑个更听话的狗。这次您想要怎样的类型?——我不要狗了。辔田以心不在焉的语气又重申了一遍。——帮我安排上床经验丰富的男孩子。狗……已经不需要了。疲惫的声音道出最后这一句,通话纪录就此中断。「听完录音,你可以死心了吧?」田所收回按在鼠标上的手,端起咖啡杯。幸生茫然呆坐着,一句话也答不上来。再也不想叫他去。已经不需要狗了……辔田的声音不断在脑中盘旋,令他眼前一黑。我被抛弃了。我被、抛弃了吗……?「老实说,这样刚好落个两全其美。」田所搅拌着咖啡里的奶精接着说:「阿修的事你别以为我不知情。你对阿修动用暴力本该罚钱,不过——辔田先生帮你支付了更多钱,这件事才不了了之。他还给了阿修一笔非常优渥的慰问金,阿修也答应息事宁人。」这件事他还是头一次听说。也就是说,辔田在他身上花了不少钱。既然都下了这么多功夫,他为什么还要终止契约?「金钱上的问题是解决了,你跟辔田先生的关系却是一大隐忧,和客人交往过于密切并不是件好事。」「……他不是客人……」幸生喃喃自语。「你说什么?」「不是客人……那个人是我的主人……」唉。田所深深长叹。「你错了。他不是饲主,你也不是狗。你只是把自己的时间卖给他,在进行交易的时候扮演拘的角色。这就是一切,没有其它的了。」「不是……」不是的——他想要如此驳斥,却无法说完最后一个字。该怎么说明才能完整表达?什么时间、什么金钱,根本毫不相干。他们之间存在着更浓密的某种东两。虽然无法确切形容,但确实存在。然而,这些都划下句点了。辔田丢弃了他。「哦,对了。还有一件事。辔田先生说项圈不用归还了。」被田所这么一说,幸生的手抚上自己脖子。黑色皮革和耀眼的十字架。礼拜一早上——被辔田以手指侵犯的第二天,临走前他依照惯例归还项圈。但是,辔田把项圈戴回他的脖子上,告诉他就这么戴着吧。他好高兴。简直欣喜若狂。因为他觉得主人似乎在命令他,即使私底下没见面的时候也要想着主人。他告诉自己,不论何时都不可以取下。就连睡觉时也随身佩戴。只有洗澡时怕皮革弄湿受损才取下。沾沾自喜的自己就像个傻瓜。他想笑着自我解嘲却功败垂成。脸颊只是微微抽动了几下,连个笑字都沾不上边。太残酷了。我成了戴着项圈被丢弃的丧家之犬……。「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幸生茫然地望向田所,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是要休息一阵子?还是继续接客?」听到接客这两个字,幸生才恍然大悟。这二个多月以来只接辔田一个人的生意,让他忘了自己是个跟谁都能上床的男妓。「你的眼神都涣散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