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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是低哑的唤叫,更为柔情。“若是再不言语,我便当你默许。”卫淅低喃,他的手贴在青筠腰间,只需解开玉带钩,他便能脱下青筠的衣服。青筠的沉寂很诱人,但卫淅每每回想当初那夜,都会去困扰一个问题:他是否自愿。“青筠。”青筠纠正卫淅的唤法,他已不是什么殿下,他不接受这个身份。“青筠。”卫淅第一次唤出这两字,他的声音低沉深意。青筠颔首,他握住卫淅的手腕,将之带离,而卫淅反手扣住青筠的手指,将青筠的手指贴在自己温热的唇上。“夜深了,回去歇下吧。”青筠抽出手指,将指尖揣入掌心。这是逐客令,卫淅不敢造次,他痴痴看着青筠挽起长发,用发簪固定,看他低头整理衣襟。卫淅退后,青筠敲打火石,将烛火重新点燃。“你也早些歇下。”卫淅顺从,退出寝室,将房门掩上。自此,每夜,卫淅都会去找青筠,有时只是陪在青筠身边,静静看他记账,书写;有时两人对酌,几句话语,像多年老友那般。卫淅再没有越矩的举止,坦荡得像个君子,发乎情止乎礼,陪伴在青筠身边。白日,卫淅会在丹青房里忙碌,协助青筠制作丹青料。有时,他也会外出,清早出发,至深夜才返回。这样的次数多了,青筠便问他去哪里?卫淅说他去商肆闲逛,看看海商如何采购货物,牙人如何从中获利。六月,卫淅将回国,距此不过一月有余。五月,青筠同时收到韩霁景与沈之泊的来信,两人信里讲述同一件事。四月末,卫国公的家族势力遭到铲除,卫国公病死狱中,族人或被杀或遭流放。青筠读完信,也不过是唏嘘,当年他的外祖父李源,也一度跋扈得意,把持朝政,一夕间家族被屠戮,几无活口,何其类似。对权力的贪婪,没有止境,然而物极必反,越是不可一世,遭清算时便越发残酷血腥。韩霁景的信中,还细致写明,他已获得静玄馆主的许可,将在六月迁葬韩其鸣。他倒是没有忘记和青筠的约定:若是迁葬韩其鸣,务必告知。____________不可能再爆字数了,再更一章完结。☆、霁青25(完结)落雁峰的清晨,林中光影斑驳,韩霁景和五位同族子弟,一位道士前往别馆,他们各自携带工具,浩浩荡荡沿着铁索前行,一路仿佛踩着浮云悬空而来。在别馆,韩霁景看到等待多时的沈之泊。沈之泊一身白衣白冠,孤零零一人坐在别馆木阶上。“沈大夫,你如何上来?”要渡过悬空铁索,需得是有功夫的人。“今晨让道士扶携,手足并用,方才上来。”沈之泊起身,林风吹动他的巾脚,他瞭望天际,突然喃语:“我已有十多年不曾到这里来。”听他言语感伤,恐怕是思忆起当年事。“几时动土?”韩霁景询问身边一位老道士。“再二刻钟。”老道士手里执着日圭。未到时辰,众人在别馆木廊坐下,晒着太阳,等待时辰。也只有沈之泊和韩霁景心中担虑,他们在等待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