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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禅也不计较，只说“你走吧。不可对人多言。”

道长急匆匆走了。

范否僵在当地。见苏禅走进，忙把头往胳膊里又埋了埋。苏禅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说“进来。”

苏禅坐著，范否站著，像在受审（其实就是受审）。半晌苏禅幽幽的声音传来，

“你怎麽跟道士说的。”

范否挣扎了一番，最後还是说了实话，“我说有狐狸精。”声音到最後几乎快要听不到。

苏禅气红了脸，重重拍了桌子。

范否几乎站不住，猛地被掀到墙根，苏禅的脸在眼前放大。

似兰非兰的幽香一个劲往他鼻子里灌，他开始晕晕乎乎，眼睛里都是苏禅宛若凝脂的雪肤，和粉嫩粉嫩的菱形嘴巴。

“喂，你怎麽了？”

眼看胖子脸都憋成紫色还不知道呼吸，苏禅不知道这个白痴又出了什麽问题。冷不防嘴唇被含住，死胖子还一脸享受的吸允不住。他大喝一声，“放肆”，运了功震开他。范否承受不了重击飞了出去，呕出口血，想说什麽没说出来，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苏禅用袖子使劲擦嘴。心快跳出嗓子眼。

他不知道那是个吻，甚至分不清这个吻的缘由是什麽。只是觉得，似乎，感觉还不错。不过这个凡人太大胆了。他看歪在地上的范否，皱皱眉，还是把他搬上床。

范否醒来的时候，苏禅坐在窗边，整个人仿佛沐浴在月辉之中，缥缈不定。他有些不安，忘了自己早前做过蠢事，急急的唤道：“苏禅！”

一个黑影甩过来，范否伸手接住。一本书，他挠挠头，“我不认识字。”

苏禅走过来，“菜谱。里面的菜你要是会了，飘香楼的大厨就是你。”，见范否两眼放光乐呵呵的把书抱进怀里，他又凉凉的恶毒的开口，“可惜呀，你不认识字。”

“不要紧，不要紧，我可以去找王秀才。”范否丝毫没有觉出苏禅的不怀好意。

很是气闷，苏禅受不了他现在眼里心里都是菜谱。

“你之前为什麽吃我嘴巴。”

苏禅其实知道这是凡人表示喜爱的一种方式，不过他更想知道死厨子心里怎麽想的。

谁知范否听到苏禅问的话，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蔫了下去，他想起来昏倒之前自己做了什麽了。好像神仙不是很明白，於是他开始窃喜，他避过苏禅的眼光，喃喃回答，“呃，呃…….”

“再来一次。”

啊？范否的嘴巴可以塞进一个拳头。

见他又呆了，苏禅自己凑了过去。他学著范否的样子，咬住了他的嘴巴，慢慢吸允。甜腻的味道在苏禅嘴里爆开，他开始更深的探入，伸了舌头一寸一寸在范否口里舔舐，像要吃掉他的样子。

范否几乎觉得自己嘴巴就要失去知觉了，苏禅才停止，两靥潮红的望著他。嗡的一下，范否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

6（餐前小菜）

第六章

灶神爷消失了。范否那天极度缺氧又昏了过去，再醒来就不见了灶神爷。若不是菜谱躺在枕边，他几乎以为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他看著灶台上贴的灶神爷的画像，想了想，一把抓下来扔进灶火烧了。

然後他把菜谱揣在怀里往村东头王秀才家走去。

灶神爷其实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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