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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对季诗礼有所保留。“不用。”季诗礼说得斩钉截铁,看到郝竞先的表情似乎有些怔愣,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就是你那些个情史中的某一个,瞎猫都能碰上死耗子,那么多个碰巧有那么一个让你记得的也不稀奇。”郝竞先沉默,季诗礼从他怀里退出来,用食指戳了戳他的心口问:“话都不说了,难道还在这里?”上辈子的事对他来说现在只是单纯的记得,他解释说:“没有。”季诗礼还算满意地点头,端着水杯起身,又拿了放在一旁的相册说:“不在就行,记忆这种事强求不来,你爱记得就记得吧。”他说完转身把相册放在桌上然后往外走,郝竞先忙起身跟上,问,“你生气了?”“没有。”“真的?”“真的。”“为什么不生气?”季诗礼正走到楼梯前,干脆停了脚步回头看他,说:“你背我下楼我告诉你。”郝竞先看他也确实不像生气,但是恋人难得有这种类似撒娇的要求他自然不会拒绝,不过他没有背季诗礼而是走过去弯腰想把人抱起,他刚有所动作,季诗礼就红了脸,挣扎着推开他自己下了楼梯,嘴上还骂道:“流氓啊你。”郝竞先跟在他身后振振有词:“明明是你提的要求,怎么反而说我流氓?”他拉住他问,“你自己走下去还告诉我吗?”季诗礼甩开他的手继续下楼,他说:“不告诉。”郝竞先跟在他身后皱着眉说:“要不你再上去,我背你下来?”季诗礼没有理他,下楼后直接回了卧室往床上一躺再也不肯动弹,郝竞先追问了两句,见他不答也没有继续问,季诗礼的心思他一向是难猜的,只要没有生气就行。两人相拥安眠,半睡半醒间有人在他耳边说:“笨。”在那刻郝竞先突然就想起晚上他和季诗礼一起看季好照片时的感觉,那些照片那些过去只有他们两个会懂,会心一笑然后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默契早已形成。共同生活这么多年,就算是惰性金属凑在一起,也早已因为分子运动变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他们已经不会再分开,也已经分不开了。他在睡梦中因为这种的认知轻笑出声,随后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他感觉到有人轻踹他的小腿让他松点,他的力道已经让人呼吸不畅,他松了些力道。有人迷迷糊糊地在他唇上印上一吻,翻个身继续睡去。天气还冷,空调早已停止运转,却没有人会觉得冷,因为在这寂静的夜里有人的心里温暖如春,大片的田野里开出了蝴蝶兰,他记得那是他别扭的恋人送他的第一份礼物,蝴蝶兰,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