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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没有收到秦母的回复,不知道是没看到信息,还是……秦父已经不在医院里了。出了通道,秦牧秋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熟人——秦父的忘年交,一个比秦父小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在秦牧秋的印象里,这是父母在国外最亲近的友人,没有之一。为什么不是随便哪一个年轻的学生来接机?为什么是父亲这么重要的朋友来接机?秦牧秋脚步一顿,心里的最后一点侥幸几乎也要消失殆尽了。作者有话要说: “你终究还是要离去,来不及说一句,一阵风掠过,放开还有温度的手。”——李健☆、第62章1.11秦牧秋上次来这座城市是前年的春节,尽管这里的气候和国内相差无几,家里也一直吃的中餐,但秦牧秋还是待了不到一个礼拜就回国了。独立太久的成年人,就像一个拥有了自己领地的野兽,回到父母的家反倒不像是归途,而像是拜访。车子载着他和大喧在空旷的公路上行驶,秦牧秋上车后一直没有说话,目光却始终留意着路边的标志。他认得,这是回家的路。“你多久没回来了?”开车的男人问道。“前年春节前回来的,去年本来是要来的,在机场出了点事故。”秦牧秋道。旁边的男人闻言叹了口气,道:“你爸之前一直张罗着要给你治喉咙,没想到你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好了。”秦牧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心里始终悬着落不了地,他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问道:“uncle,我们不去医院吗?”男人眉头皱了一下,然后目视着前方的道路,竭尽全力让自己语气平静的道:“你接到你母亲电话前的一个小时,你父亲突发脑溢血,抢救无效过世了。后事是按照国内的习惯办的,灵堂设在家里,等着你来见最后一面。牧秋,你要节哀。”节哀,这恐怕是中国所有的词语中,最饱含同情却又最不近人情的一个。秦牧秋艰难的保持着清醒,眼前的视野瞬间像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水雾,他别过头看向窗外,却只看到了一片迷蒙。失去父亲意味着什么,他过去从未想过,如今再想却也毫无意义了。车子停在家门口,大喧红着眼睛下车替他打开了车门。他思绪一片混乱,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哭得很狼狈了,只是凭着本能任由大喧搀着他往家里走去。因为他的到来,灵堂里又响起了零星的抽泣声,秦牧秋眼睛里空无一人,只有正对着门口的灵柩。他一步一挪的走近,终于看清了自己已故父亲的模样,和生前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如果换个地方,他真的会以为对方只是睡着了。秦牧秋木然的站在那里,那一刻他突然体会到了什么叫生离。那种他从前只听说过却未曾经历过的感觉,因着他的缘故,父母和于言乃至大喧都算经历过,如今终于轮到了他。这种肝肠寸断的感觉,人生在世,谁也逃脱不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有人扶着他的肩道:“去看看你母亲吧,她一直在等你回来。”秦牧秋经人提醒才如梦初醒,勉强找出一丝理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去了母亲的房间。秦母已经过了最崩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