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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看得开,还是看得清啊?」许嘉忽然觉得自己果真是脱离世俗太久,不是猜不透靖皇洵的想法,而是不能理解。「萦儿想法简单,x"/>子也直,大多时候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就是因为他单纯,我没想过要让他为难,只能直接告诉他我的情感,用行动表示我的认真,如此而已。」靖皇洵垂著头,说得真切。秦方萦咬著唇,觉得自己的脸颊、颈子和耳背都在发烫。他无法想像若靖皇洵是当著自己的面说那些话,他会是什麽反应。「我不和萦儿坦白我手伤的事,是因为我不希望这件事影响到他的真实心情,若他怀著同情或是歉意答应我,那不是我想要的。」靖皇洵边说边走了几步,最後对著许嘉展露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容。许嘉很快便意会,她望著靖皇洵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突然替秦方萦那个没几岁的孩子担心起来……遇上这麽个聪明人,沦陷是迟早的事。秦方萦没再听见靖皇洵和许嘉的声音,想著他们大概要离开了,便悄悄地先走开,小心不让他们发现。留下的两人确实安静了好一会儿,只是在秦方萦离开没多久,许嘉瞪了靖皇洵一眼,道:「还装什麽?如你所愿,可满意了?」靖皇洵笑而不答,朝著秦方萦方才躲著的方向看过去。「小子,感情不是拿来算计的东西,你的真心看来要大打折扣。」许嘉向来不喜欢如靖皇洵这类心思重的人,但她只是个外人,不好批评什麽,只好摆张冷脸。「许大夫,若不算计,我连一点胜算都没有。」方才靖皇洵充满自信的模样早已不见,剩下的只是为情所苦的忧虑。正是毫无信心,不得已才去算计。☆、14-2许是偷听许嘉和靖皇洵之间的对话,秦方萦有些心虚,却又故作镇定,但一些变化仍显露了他的不自在以及愧疚的心理。午时,靖皇洵回来後桌上已摆好了膳食;晚上,向来由他负责的事务,秦方萦全都抢先一步做了,硬是不让靖皇洵有c"/>手的机会。两人一同用晚膳时,当靖皇洵再次发现秦方萦盯著自己的右手看,一脸担忧的神情,他顿时感到哭笑不得,懊恼著自己的做法是否太极端,让秦方萦受到不小的刺激。靖皇洵让许嘉配合自己演出戏是真,但用意绝不是欺骗,毕竟许嘉说的没一句是假话,他的右手确实是无法挽救,算是半残。靖皇洵让秦方萦听到自己说的话,每一句都是他的心声,希望秦方萦能够诚实面对内心,慎重思考能否接受这份感情。若因为他的手伤,而让秦方萦对他产生怜悯和同情,那种结果比感情被回绝还令他难堪,也是靖皇洵极力避免的。靖皇洵的自尊不容许感情上受到施舍,他要的是秦方萦的真心。「萦儿,你为何一直盯著我的右手?」靖皇洵主动问起。秦方萦愣了一下,迅速收回视线,尴尬地道:「没有,只是担心……」「我说过不用担心,许大夫会有办法的。」「可是……」秦方萦犹豫该不该说出自己偷听的事,但看见靖皇洵云淡风清的笑容,总觉得对方是在强颜欢笑。因此横下心,直接挑明了说:「我听到你和许大夫的谈话了,知道你的右手……无法再拿重物。」显然靖皇洵没料到秦方萦这麽诚实,面露讶异,看在秦方萦眼里,就是证实了他中午所说,想要对自己隐瞒此事的想法。「我知道你想瞒著我,但是你的手会受伤也是为了我才——」靖皇洵立刻打断秦方萦的话,语气淡漠地问:「萦儿,所以你这是在……可怜我吗?还是出於愧疚的关心?」秦方萦蹙眉,不喜靖皇洵说话的口吻,但一时之间也没否认。说实话,秦方萦也不清楚自己为何这麽看重这件事,为了这事一下午都心不在焉,甚至还为靖皇洵的隐瞒感到生气。但人回来後他又问不出口,只是想著别再增添靖皇洵的负担,才会抢先将杂事都做好。「萦儿,既然你听到我和许大夫的谈话,那麽也该听见我说的话吧?」靖皇洵认真的与秦方萦对视,道:「严格来说,我手受伤与你毫无关系,若你仍心怀愧疚,那不如想,我欠你许多,就此一笔勾销吧。」秦方萦摇头难言,若他摔死也就罢了,但这条命也算是靖皇洵救回来的,他们之间便谁也不欠谁。但若论付出多寡,秦方萦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