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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气,切莫走火入魔。”“我不妨事。”方净染摆了摆手,“只是觉得冷。小舒怎样?”苏连连还未回答,舒聿躺在床上,闭着眼,气若游丝地说了一句:“让阿萤拿火盆来。”“……”苏连连瞪大了眼睛,半晌反应过来,撩开暖帘喊道,“火盆!阿萤!火盆拿来!”火盆里的炭火将屋子烘得温暖了许多,舒聿倚在床头一口一口地喝着浓黑的药汁。方净染记得他以前是极怕苦的,辛宜也曾说过拾玉这孩子打死也不肯吃药。但现在的舒聿似乎没觉得这碗药有什么苦涩滋味,当水一样喝了下去,将碗交给阿萤。象舟将苏连连送回安和堂,掀了暖帘进屋,带着一身冬夜和河水的寒气。见舒聿已经坐了起来,象舟笑了。“我就知道你没事。今晚我守着你吧,苏大夫说你可能会发热。”“让阿萤守着就好。你还是陪着方先生……”“我来吧。”方净染淡淡地发话,“我本来就睡得少,这屋子也暖和些,阿萤和象舟都忙了一天,我反正是闲着无事。”夜里,舒聿果然开始发热。方净染将手按在他的额上试了试,舒聿迷迷糊糊地,觉得身边有凉丝丝的气息,便拉住方净染的衣襟,将发烫的脸颊贴在他身上。觉得这样不妥,方净染想挪开他,却发现他抱得死紧。叹了一声,方净染倚着床头,不再动了。两人一个发着高热,一个寒毒绕身,就这么紧贴在一起,水火相融,都受着苦难,忍着熬煎,像是终夜万古,不弃不离。在床上躺了两天,舒聿觉得身体舒展不开,苏连连又不让他出门吹风,便拿了剑在屋子里琢磨剑招。这日天气暖暖的,倒像个小阳春,方净染在舒聿房里磨墨铺纸,立在案前写字,身姿挺拔,背后看着如白杨青松一般。舒聿坐在床上看着他写,心情喜悦,剑招也不琢磨了。阿萤突然将暖帘掀开一角,说道:“少爷,徐先生带了人来看你呢。”舒聿大惊,立刻掀被下床穿衣。方净染定定地透过窗扇看着院里,徐徐道:“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这可麻烦了。”“你现在还装什么淡定啊!很有意思吗?躲起来!”劈头对方净染怒吼完毕,舒聿将衣带系好,步下台阶,迎了徐千秋和师兄,让进堂屋。象舟多年来一直跟着方净染走南闯北,怎会不认识徐千秋,拿了个簸箕挡着脸,偷偷溜进舒聿房里,紧张道:“主人,为什么连长青剑也要躲着?他应该信得过。”“躲他不是因为不信他,是不想害他。”方净染收了笔,蘸饱墨,低头看着字幅的空白处,“我已经连累了舒聿,还不够?”“主人,只怕小舒不是这么想。”方净染闻言只是沉默。舒聿如何想,他当然知道,但他必须装作不知道。那份情感太直白,太纯粹,方净染只能闪避。舒聿还年轻,未来还有太多空白,他不该就这样占了那无限光亮的未来。别人如何说,他倒是不在乎,唯有舒聿,唯有这个单纯倔强、为剑而生的少年,让他不能不在乎。舒聿伤愈后,方净染主动提出要传他全套滴碧二十八剑,让正试着临摹方净染的字的舒聿惊得将墨汁滴在了衣襟上。与四明刀不同,滴碧二十八剑是方家不外传的剑法,每一代只有学得最好的一个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