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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果未可知也。”暮守一毕竟是个男子,还是个容貌端正,体格修长的英武男子,若非和李圣平的那一腿,不知得有多少父母登门为女儿提亲。他放软了态度,温和地劝说,三妃七嫔多多少少还是听得进去,到了晚上,从贤妃开始,妃嫔们便陆陆续续地拿了嫁妆钱,召集了自己的侍女将宫室内的珍贵物品都规整好,准备请马车送出宫去。决定不走的只有少数几个人,这让李圣平十分不满。原本他计算着至少也得有十七八个人留下,免了十七八份嫁妆,还能留下许多宫中珍宝,结果她们走得七七八八,能带走的几乎都带走了,连御珍苑里漂亮的飞禽走兽都没留下,差点没把未央宫搬空了。李圣平和暮守一抱怨了两句,暮守一道:“反正我都住到你宫里了,别处也用不着了,少了什么多了什么有啥要紧?不能吃不能穿,收着还占地方。”李圣平还在哼哼唧唧:“拿两个出去卖给富豪人家,不就能换钱换粮草换马匹了?”“她们陪你这一场,拿些东西难道不值当?”“哎哎哎,你还为她们说话,难道你一点不吃醋啊?哈,你到底当我是你主人,还是你夫君?你说清楚,不然朕和你没完啊!”“……夜好像有点深了要不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呢。”暮守一说完,当真一翻身就睡了。李圣平强硬地把人抱回怀里,闭着眼却了无睡意。于情于理,暮守一的反应都不太正常,显然有隐情。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呢?以他对暮守一的了解,他第一世哑忍苦耐,第二世懵懂不解风情,不管怎么看,都说不出“主要奴嫁,奴岂能不嫁”这样儿女情态的话,纵然心里这样想,他嘴上也说不出来。李圣平觉得不对,就一定会彻查。他没有选择直接问暮守一,倒不是想瞒着他,实在是从暮守一嘴里,几乎问不出什么来,而且他也不想惊动暮守一。暮守一搬到宫里之前,处理了一些旧物,李圣平知道,没过问。谁没点旧衣物旧文牒?现在想来,却不失为一个突破口。那是些什么东西,能让暮守一急着处理掉而不是带进宫?当时暮守一把能烧的都烧了,灰烬残骸尽数倒入流经将军府后院的一道水沟。李圣平怀着一线希望,叫人去水沟里打捞了。第一遍、第二遍,显然什么都没捞上来。李圣平心头火起,叫人拿筛子把整条水沟从头筛到尾,前前后后忙活了半个月,总算陆陆续续淘漉了些东西。有前朝风格的首饰残件,有空了的胭脂玉盒水晶花露瓶,有杯盏的碎片……李圣平耐着性子看了一天,最后看到了一方印章。这是一寸见方的玉印章,已经被人捶裂了,拼起来后高两寸许,玉质不佳,颜色纯净如雨洗天青。正文是“同室生,同xue死,生无悔,死无忘”,十二个蝇头草书,虽经火焚锻裂,依然历历可辨。印章一侧划了几条线,刀法朴拙坚定,就和它的主人一样。李圣平翻来覆去数了很久,刀痕的数量,恰是自卧池城一战,到今年为止,暮守一陪在他身边的年数。印章上的字迹如此熟悉,以至于使李圣平的手都在发抖。暮守一搬进宫是八月十五的事。那天晚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