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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阉割的感觉。搞得馆里清洁地板的土耳其大妈都抽空偷偷问我:“老板,你扭了脖子?……还是有心事?”。我的确是有心事,新公寓早就准备完毕,彬麒的那些行李全部都搬过去,但他仍住在我家。这些天晚晚到深夜,两人吻到天昏地暗才分开各自回房睡觉,自觉下身激昂得发痛,然而我实在不敢动他。不是因为他未成年,而是现在吻吻还可以说是一时糊涂,如果真的做了,那我这辈子都没脸见郑泽。郑泽仍在国内,每天晚上会打个电话回来,声音疲惫,也不知道忙些什麽。他为我打理我爹那几间公司已有十年,经常一个人在书房熬到深夜甚至通宵。为示信任我从不去管他,他有时兴致来了也招呼我去看他电脑里那些公文,我总摇头摆手咋舌不干。就算世上所有人背叛我,郑泽也不会。就算他把我家公司拆了卖掉,我也一样帮他数钱。再过几天某个周五,彬麒下课没有来我办公室,我有些心绪不宁,抓著文件靠在门框上读,每过五秒锺就往外探头探脑,觉得有点要把图书馆几十道墙一起看穿的感觉。半晌手机响:“青衡,你快来我这里”,少年正变声的嗓音有点点暗哑,呼吸急促。“出什麽事情了?”“嗯,你快过来”,随即挂了电话。呃,我居然手心出了汗。扔下资料飞车往家赶,我是真的担心,连闯四只红灯,在楼下等电梯的时候几乎将墙上按钮捏碎,不住打电话给彬麒他手机却关机。啧,我怎麽就没记得给他公寓装只座机。9,少年开门见到我,有些惊喜:“这麽快~”,他拖著长腔,双颊晕红,两手握著我腕子拖我进屋:“人家都还没准备好”。“你自己叫我快来”,我哭笑不得,一下泄下气来有点心跳失速的感觉,啧,小孩子胡闹居然能把我唬成这样。这些天我被他下了蛊,时时刻刻失态。“嗯”,彬麒舔一下下唇,见我在沙发上坐稳,笑嘻嘻道:“闭上眼睛”。“呃,好”,我乖乖合作。依稀记得很多年前,我为郑泽烧一道豉汁鸡扒,也总这样逗他“你闭上眼睛”,然後赤身裸体叼著菜肴送进男人嘴里……到底是多少年前了呢?嘴上微微一凉,触感并不柔软,甚至有些黏稠地带著不熟悉的香气,彬麒仍在笑:“可以睁开啦”。哗,这样大而深黑的玻璃眼珠子,直盯盯瞪著我,我屏住呼吸,往後仰头,挤出个笑容:“嗯,你有新娃娃了啊”。“对呀,今天才寄到的”,少年揽住娃娃,一脸爱怜,低头用脸颊在娃娃赤裸的胸部磨蹭:“以前弄坏了,现在修好了……嗯,还有我的琴也修好送到了”。我被他对无生命的物体这种近乎偏执的爱恋搞得脊背冰凉,往後紧紧贴住沙发:“你找我来,就是为了看这个娃娃?”。“嗯,对呀”,彬麒笑得天真无邪,连脖根都泛起粉红:“不过还没来得及给他穿衣服”。“呃,好,嗯,你慢慢来。”,我揉一下脸起身打算出门。少年人的热情,真让人难理解,那时就算为了非洲丛林离家出走,我也没这样痴迷过。彬麒皱眉拉住我:“你不喜欢他麽?”“呃,喜欢的”,我哄他,揉揉他黑细的头发:“你乖,晚上我来接你去吃饭”。“……”,少年低头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