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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办法,梁景生索性将四时推出房外,合上门。丁慕言依然坐在那里,从门的位置看去,可见他背脊挺直,双手成拳,心里必定是万般不好受。“实在是家门不幸,脸面都被这小刁奴给丢尽了。”梁景生状似轻松地说道。可丁慕方只摇了摇首,抿着辱也不言语。门外四时跺着脚,嘟囔几句听不清的话走远了。终于屋子里又归于寂静,梁景生与丁慕言相对而坐,未有一语。梁景生稍坐了会便坐不住,给自己和丁慕言各倒了杯酒。“这人呀,富贵也好,贫贱也罢,都不过是红尘万世里的一时半刻。留白兄以为如何?”丁慕言听罢便知道梁景生有意劝解,可心里总不是滋味,但又不好驳了其面子,叹了口气道:“人世六十,匆匆而去,除了气节风骨可供后人作一些聊资,什么也留不下。”丁慕言徐徐仰头,与梁景生四目相接,“三思兄可是要折辱于我?留白不才,亦有气力可换些铜板。”虽说梁景生知道他有些文人气,可没想到这么重视。没有办法之下,梁景生索性耍点无赖。“也烦请留白兄不要折辱于我。虽说商人无德无义,可我也是略读了些杂书,知道些仁义道德。方才的话可能孟浪,只是我与留白兄一见如故,视为知己,情谊又岂可被些阿堵物玷污!难道留白兄是想要折辱于我?以为我不配与留白兄相交?”梁景生说这些话的时候,面容肃穆。丁慕言被呛得一时无措,本以为是被羞辱,偏被梁景生说成羞辱了他。梁景生情知刚才的病急乱投医恰恰用对了药引,心里松了半口气,也没方才着急了。“留白兄有才,我心向慕之。今日兄台落魄于我这,正好给了我攀交的机会。这样吧,我本就想向留白兄求画,不知留白兄可愿让我用昨夜一顿酒来换?”说梁景生聪明,倒也不错,拿画抵酒钱的话让他说出来竟有变成以酒换画的风流事。丁慕言知道这事这样结束是最好的,毕竟自己除了一身文气还有一双能作丹青的手,确实也别无长物,不过心里暗下决定定要报这一酒之恩。“不知三思兄想要怎样题材的画?”求画不过是梁景生才想出来的事,一时也不知道要什么画好,突然想起初见丁慕言情境,于是有了想法。“红莲!留白兄以为如何?”“好!定不负三思兄一番美意。”丁慕言举杯,一饮而尽。☆、遥相送丁慕言请辞,发生了方才的事,梁景生也不好留人,起身相送。“也是该回去了,一宿未归,怕是嫂子要急坏了。”梁景生笑着将丁慕言让出屋外。丁慕言听到此话苦笑了一下,“小生未有功业,谈何成家。我原也非渭阳人,来这繁华地本想一展才华。可实在是藏龙卧虎,至今未有所成,可不敢拖累佳人。”丁慕言可不知梁景生心中较量,一股脑便将实话说了出来,梁景生一听不知原由地心里大快,笑弯了眉目。“只昨晚我似乎听到留白兄唤着‘卿娘’‘卿娘’的,不知又是何方佳人?”忽地丁慕言脸上似正在上妆,由浅渐深地红艳起来。“我……我昨晚真个唤了卿娘?”“不然我哪里得知这名儿来?”梁景生稍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