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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着眼前少年,青衫罗裳面如冠玉,虽然满脸苍白,却也掩不住秀丽风采,袁世凯瞇起眼睛,这少年生的好面貌。“你就是杜青衣?”袁世凯端起茶盏,啜了口茶,淡淡开口问。“回大人的话,是的。”少年虽隐隐透着一股惧意,却不卑不亢的朗声答道。“那日是你敬的茶?”袁世凯手一顿,将茶盏放下,抬眼注视着眼前少年,他认出少年是那日身段妖娆的杜丽娘。“回大人的话,是的。”少年钻着衣袖,低垂下脸避开袁世凯慑人的眼神。“你为何要下毒?”袁世凯突然冷下脸,喝斥一声。“回大人的话,小的冤枉,那杯茶是二爷吩咐小的准备的,小的不知茶中有毒,请大人明察。”少年一惊,连忙跪了下去,连连磕头求饶。“休要胡说八道!”袁二爷冷冷说道,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也亏得大哥使得出来,是他之前太高估了大哥,还是大哥太低估他了?“寒云,是这样吗?”袁世凯神色不明的问着二儿子,只见二儿子脸色都没有变一下,还是那样冷冷淡淡,只是微微抿了一下唇。“父亲大人,那日您昏迷之后,二弟便让戏班的人都离开了,还不让我搜查戏班的小院。”袁大少趁机告状,接着又说:“二弟还藏了个人在自己院中。”“藏了个人?”袁世凯听到这边,抬头望着二儿子,希望他给个解释。袁二爷冷着脸,站在一旁不发一语,袁世凯也不急,耐心的看着他,他对于这个儿子,从小就寄与厚望,眼下的情形,其实他也知道二儿子八成是冤枉的。不过身在这样的大家族,自己没有本事,也别奢望旁人会保护你,要是二儿子被大儿子扳倒了,那么也只能怪二儿子太过大意。如果这样拙劣的陷害,寒云都无法应付,那么何谈官场上?官场的水有多浊,有多深,他可是深有体会,一踏入不是随波逐流,就只能溺毙。常在河岸走,岂有不湿鞋的道理?纵然寒云是他喜欢的儿子,也没有要他保护的道理,勾心斗角能磨练他的经验,希望这个儿子不要让他失望才好。18、十八折 仓促离开这几日园中没有演出,园主让大家休息一番,园中少了许芳,能唱的戏少了几出,又加上我的负伤,因此能唱的本又更少了。园中四大旦听起来好听,其实也不过是熟客捧的场,除却我和许芳,另外两个师弟还略显稚嫩,尚且还无法独挑大梁。园主索性趁机闭园休憩几日,我猜测不只有旦角不够的原因,兴许也有些避风头的意味,虽说戏班背后有侗五爷,但是当初袁府的帖,园主却是拒不掉的。想到这层,我不禁思索着,侗五爷虽是皇室宗亲,却也只是不入八分公的镇国将军,再加上素闻侗五爷从小酷爱昆曲与京剧,对朝中事务丝毫不上心。而那袁世凯身为直隶总督,虽只是正二品武官,却是皇上亲自认命的封疆大臣,权力极高,执掌京畿要地的军政权,是朝廷的要员。两相比较之下,侗五爷只不过袭了宗室末等爵位,在这北京城或许还有些影响力,但是出了北京城,那是万万比不上直隶总督的实权的。照这样看来,当初能让戏班安然离开袁府的,就只剩下袁二爷能办到,不过我却不太懂,袁二爷既已识破大少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