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冱羽惯坏了吧?明明是费尽心思才到手的人,更曾一度险些天人永隔,可冱羽的顺从与纵容却太过美好,美好得让他好了伤疤忘了疼,竟把情人对他背信承诺的体谅宽容当作理所当然,却忘了这样的举动对冱羽意味着什么,又会让对方如何委屈难过……若非冱羽心软,若非冱羽亦打从心底珍视着这段感情,也许他迎来的就不会是这样的愠怒宣泄,而是久候无人的一室空寂与怅然若失。所以摸不到怀里昨夜拥着入睡的人儿时,他最先想到的便是「冱羽会否改变主意回了岭南」,心下不由一阵恐慌,却是连眼睛都没挣完全便匆匆翻身下了塌,同时一个探手便待取来外褂出门追人——不想往日早成习惯的动作这回却摸了个空。意料外的情况让本自心焦无比地流影谷主先是一怔,随即隐隐意识到什么地定睛瞧去,只见他平时摆放衣物的几上空空如也,一旁显是给可以大开的衣箱橱柜亦是一片空荡,连一片布缕都见不着影儿……西门晔本非寻常人物,方才不过是太过在乎才会一时慌了神地惊惶失措若此,如今这明显反常的情况反倒让他定下了神,也这才注意到了另一件同样极不寻常的事儿。——他丢失的不仅是放在几上柜里对的几件衣物,还包括了昨夜入睡前身上穿着的里衣,可身为宗师级高手的他却对此毫无所觉,还是直到此刻才意识到了自个儿全身上下未着寸缕的状态……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回想起情人昨夜的「惩罚」之语。西门晔虽一时未能摸清对方的盘算,本还有些悬着的心却已大定。当下一改先前仓皇地施施然净面梳洗了番,随即回到榻上倚着床头靠坐暂歇,却未再取过被褥掩住身子,而是就这么从容自若,坦然无比地崭露着那副令人垂涎的优美身躯,竟好似眼下赤条条,光溜溜的模样本是再寻常不过一般……——而这,也正是提着食盒的凌冱羽由外间推门入内时最先瞧见的景象。望着榻上不论神情行止俱看不出半点羞耻无措的男人,饶是始作俑者的他已无数次瞧过、尝过那机理骨架俱臻完美的裸体,喉头却仍禁不住一阵干涩,更在视线落上那仍未勃起便已分量十足的阳物之时难以自已地起了几分热度……之时他今日本是为了收讨利息而来,便是在怎么「饿」,也是绝无可能像平常那般欲念一起便径直扑上前去,竭尽所能地诱惑男人对自己为所欲为的。也因此,深吸口气几个吞咽后,年轻的靖寒山庄之主依然调试着将自个儿的「饿」换成了另一种。当下搁了食盒几个大步行至床前,随即单膝上榻一个俯身,单掌挑起男人俊颜便是一个深吻牢牢印下——察觉到情人举止间带着的几分居高临下,西门晔双眉一挑,却终究没有在那一吻间扭转乾坤反客为主,而是任由青年一反平时温顺地攻城掠池,步步进逼……待到那灵动温软的舌极具侵略性地在口中恣意肆虐了番,流影谷主长睫微垂,原先明睁的凤眸已是半闭,眼角亦已是浅浅瑰色漫开,下身草丛中潜伏着的凶物虽仍未抬头,眉眼间却已明显流露出了几分情动。瞧着如此,凌冱羽唇角微勾,本扣于男人下颚已然缓缓滑落,却是沿躯体线条自颈勾勒而下,无比轻柔却暧昧的寸寸抚划过男人的脖颈、锁骨、胸膛……如此这般,却到那修长优美的指落入草丛由柱身轻轻滑至顶端搔刮了圈,刻意引火的青年才在感觉到男人身躯瞬间的绷紧后陡然撤手松唇,状似无辜地出声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