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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蕾莎的照片,是一个很美的德国女人。安纳森博士有社交恐惧症,可是一遇到特蕾莎的问题就开朗许多,就像是乔治塞凯赖什和他的美女同学爱丝特克莱恩。“我的德语之所以那么好,都是特蕾莎的功劳。你现在德语也挺不错,这也是特蕾莎的功劳。对了,你的爱人是个怎样的人?”“就像你的特蕾莎,”何数这么说,“他是我认为的,比数学还要迷人的人。”英语中男女区分开的“he”和“she”在此刻起了作用,安纳森博士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过他对于这些事情看的寻常,所以道:“那他一定是你的特蕾莎。怎么样,你们要不要探寻一下幸福结局问题?”听说戏剧化为效果第二十九章大部分导演都会在第一场戏挑简单的来拍以图顺顺利利来个开门红。贺呈陵虽然没有这个机会,但是碍于条件的限制,也只能选择比较简单的这一幕。其他的大场面不在这个地方拍。他们第一幕选择的是项羽第一次回到过去,却没有救的回因轻敌在定陶被秦将章邯打败,力战身死的叔父项梁,在这种情况下回忆与项梁相处的过往。今日拍的,就是这段回忆。长相英武的男人坐在那里,手掌拍上桌子,震得其上的茶碗茶水倾泄,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书不读,剑不学,项籍,你到底想去干些什么?”一直背对着镜头的男人此刻才转过身来,他穿着深衣制的袍服,衬以告缘领袖的白色中衣,有着一张周正明晰的脸,长眉入鬓,眼神明亮,有着年少人的桀骜和昂扬,似乎下一秒就敢腾云之上,与天地度长絜大比权量力。“读书识字只能记住个人名,学剑只能和一个人对敌,不学也罢。”项梁听到这句话挑了挑眉,说不出是赞赏还是恼怒,那神情总归和刚才是不一样了。“那你要学什么?”夕阳从镜头那边斜斜的映衬下来,拖着他的影子极长,又在门框的边缘被截断,像是隐喻着某种刚直的命运。少年沉了声音,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学兵法,要学,就学可敌千万人的东西。”“cut!”“亲爱的,”这场戏拍完,贺呈陵显然很满意,于是称呼也立刻从直呼姓名改了过来。“你真棒!快来,我们来聊聊。”何暮光穿着长袍,英姿飒爽地站在光影之间,“聊感情吗?”“只要你好好拍戏,聊什么都行。”何暮光搬了个板凳过来坐好,就听到贺呈陵开口道:“你觉得项羽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何暮光沉吟了一下才开口,语气比平时嬉笑的时候正经了很多,“他骄傲敏感,刚愎自用,做事只执于心头快意,或者说他只要做到不违背自己心中的道义而已。所以,他不承认失败,也不甘于失败,更不会反省自己。他不信什么大丈夫能屈能伸,他的尊严,理想,骄傲都不允许他这么做。他心中的正道是宁折不弯,坚毅刚正的,所以他才会范增分道扬镳,所以他才会在鸿门宴上放过刘邦,所以他才会相信了刘邦与他平分天下的决定,也因为如此,所以他才会死在那乌江畔。”“嗯。”贺呈陵继续问,“当时那个剧本对于鸿门宴那一段很是两极化,有人觉得项羽重新来过定会杀了刘邦,也有人觉得他不会杀。你觉得呢?”“按性格,他不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