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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筷。陆敛点了支烟坐她对面,时不时吸一口,没什么抽烟的兴致,倒像打发时间。单善暗骂句精虫上脑的狗东西,大半夜还惦记着那档子事,怕她跑了还是怎的,宁愿忍受螺蛳粉的臭味也要亲自蹲守,为了睡她也是不遗余力。“哎,你的那块表,谁送你的啊?”她边吃边问,指的是他放在书房抽屉里的那块旧表,单善本想说不值钱的小破表,话到嘴边了临又改口。单善站在书房门口,第一次见到那样陌生的陆敛,这么一个内敛沉稳的男人,人生春风得意,背影却有落寞的意味。那一刻的陆敛有点难过。此刻,他眼睑低垂,缭缭的烟雾在他面前散开,说话的语气很淡:“没什么。”她猜测:“你的爸爸?”那个表是上世纪的旧款,单伯尧年轻时也有块相似的,后来换了新表后,旧表被她收藏起来,放在老宅她的房间里。陆敛暼她一眼,声音听不出情绪:“不是。”她鼓着腮帮嘴里在嚼东西,做思考状,又问:“初恋?”没等他回答,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你竟然有初恋?我的天啊。”“废话多。”他冷冷地暼她,胳膊伸过来作势要扔她的外卖:“不吃就收拾睡觉。”她两只胳膊挡在碗的上方护住吃食:“唉唉唉,吃,我吃,还饿着呢。”说着挑了一筷子粉丝吸进嘴巴里,满足地赞叹:“真好吃。”他收回胳膊,轻嗤了声:“没出息。”吃碗粉都能得瑟成这样。她冲他一撅嘴,夹起一个浸满汤汁的油果,当着他的面张大嘴巴,咬下去的同时他的眼睛发出慑人的冷光,椅子“啪”的一下往后撤,沉声斥责:“单小善!”她抿紧唇“哦”了一声,没两秒便破功,哈哈大笑。“叔叔,你真可爱哈哈哈。”枪子都不怕,怕个油果。“闭嘴。”所谓酒壮怂人胆,她今天闹出这么多事都没挨抽,越发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抓住机会问出一直以来藏在心里的疑惑:“叔叔,你的爸爸mama呢……”她都跟了他三年多了,从未听他提起过。他脸上还有些许的不耐烦,表情冷冽:“死了。”“呃……”没想到他回答得这么干脆,更没料到是这个答案,她张着唇呆愣住,笑意渐消,缓缓地垂下脑袋。她搁下筷子沉默,喃喃细语:“对不起……”他们俩真不愧是渣男贱女,都是父母双亡的命。他上半身斜靠椅背,掸了掸烟灰,无甚所谓。她弱弱地问:“怎么…走的……”“毒贩,枪决。”说白了,就是活该,罪有应得。他眼神淡淡地看向她:“所以你没必要露出这种表情。”他陆敛不需要同情。“但是,你肯定很难过……”无论如何,那都是他的爸爸mama。他面无表情地沉默着,直到指间的香烟燃尽,烟蒂丢进了烟灰缸,手掌大力揉了揉她的头顶。zuoai做的事(h)尽管情绪低落,单善依旧把一份螺狮粉吃完了,搁筷子收拾餐桌时,陆敛嘱咐她:“垃圾丢到外面。”他下巴示意没动过的那份:“一块扔了。”她手拎着外卖的垃圾盒,面露惋惜:“啊,不要吧,扔掉怪可惜的,放冰箱里,明早热热还能吃。”他面色阴沉:“单小善。”她鼓起一边脸颊,无语地一摆头:“哎,知道了。”看在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