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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先把一些打包好,先寄回李大人与林公子的老家,等雪化了就得上路了。”赵谨点了点头,让小厮继续忙去,小厮离开时还边走边嘀咕,“书籍、信笺、衣服、特产,还有什么呢?”不禁又抓了抓脑袋。这离别前短暂集聚的热闹,让人走茶凉后又该是如何的难受。不过,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缘法,来兮去兮,不复往兮,再回首兮,惟有太息。赵谨打了热水回房,把赵素从被窝里拾掇出来,穿衣洗漱,完整后赵素还闭着眼睛迷糊着。两人到偏厅吃饭刚坐下,就看到李溙扶着林脩过来,赵素趴到他哥耳朵边小声地说着,“哥哥,为么脩哥哥走路一扭一扭的?屁股摔着了?”赵谨拿着筷子死死戳着早餐盘中的豆腐,正想着说辞,就见赵素屁颠颠地跑过去,衣袖都没拉着。赵素跑过去也扶着林脩,“脩哥哥,是因为下雪路太滑你摔着了吗?”林脩甚是无语,但又带点恶趣味,装得神秘兮兮,“这是一个秘密,你长大后就知道了”。赵素被这个秘密磨了好久也不得其解,好奇发酵的愈发厉害,纯洁的小孩就是这么被带坏滴。转眼开春,李溙做好交接,与林脩要离开锦官城了。十里长亭,草长莺飞,千里度春风,只是离别难言。此去轻车简骑,往巴蜀、汉中而去,不足一月,已至这华钟玉辂,盛容玲珑的天下东京,洛阳。第11章第十一章东风别(一)张衡曾在二京赋中言东京曰,经途九轨,城隅九雉;度堂以筵,度室以几;京邑翼翼,四方所视。洛阳都制之壮观,可见一斑。是日,李溙与林脩入得城门时恰是日暮时分,斜阳染得暮色俏,东风纳得行人来。正是春色含绯,点花为娇,洛阳城此时仍人声喧腾,入不得顾,车不得旋,真真一副红尘四合,烟云相连的荼靡图景。李溙与林脩牵马入城,随身也只带了一个小厮。林脩自是第一次来到洛阳,很是好奇,而李溙入京相关事宜也不急于一时,因而两人走马观花,品得一份天子脚下的王都风貌,寻得一家酒楼。酒楼名曰白水居,雕楼重檐,高柱青瓦,有三层之高,乍看甚是肃穆低调,但取意“龙飞白水,凤翔参墟”,想来定不简单。而洛阳也算李溙的扎根之地,自其祖父位居三公之时,李溙也曾是京都一名打马探花偏偏少年郎,有过一段年少轻浮的时光,待到拜师,被祖父送回颍川老家,拜荀淑为师。而荀淑为荀子十一世孙,学如渊海,德高望重,荀家乃为颍川大族,已是延绵几百年,人杰辈出;而当世最被世人称道者则是荀淑被称为荀氏八龙的八子。想到此,林脩心中不禁暗暗腹诽了一下,果然家族的兴盛种马也是必不可少的;但心中突然一悚,历史记载荀淑建和三年逝,当时身边这人时任尚书,还自请服丧三年,想来感情极深。思及此,林脩不禁瞥了李溙一眼,有点头痛的感觉,不知道是世事诡谲,难以把握的无力感,还是最近身体总是有点不舒服闹的。李溙感受到林脩投过来不明意味的眼神,看他脸色有点苍白,想来是路途奔波,林脩体弱甚是疲累,不禁拿手捏了捏林脩的手心,以示安慰。林脩诧异地抬起眼,左右看了看,这众目睽睽之下不禁有点羞涩泛了上来。酒楼掌柜见到来人,似思忖了一下,连忙自己迎了出来,含笑作揖,但却不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