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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会不会有危险啊?”邢冬安慰道:“我已经托人打听了,一有消息就会通知我……”他低头想了想,又骄傲地继续道:“昀儿这娃儿竟然破了大师兄的迷魂阵,不枉我破坏门规收他为徒!我第一眼见到他就知道他是学武的奇才……”听着邢冬絮絮叨叨地夸奖玄昀,赵佑安想起那人俊朗的容颜,又是担心又是想念,百味杂陈,柔情涌动。邢冬忽然拉起赵佑安的手腕,扣住脉门良久,一脸诧异地道:“真是奇怪,你明明被伤了胸脉,我的伤药再好也不可能好得如此快!你是不是练过什么内功或者吃过什么东西?”赵佑安仔细回想,然后道:“好像小云给我吃过什么丹药,我的功夫都是他教的。”“你跟他练了多长时间的功夫?”“一年多?”“你确定以前没学过内功?”“没有啊。”邢冬抚掌道:“好啊,他一定给你服用了‘无极丹’。你现在不但有十数年的内力,身体的自愈能力也比常人强很多。这孩子对你也算是竭心尽力啊。”赵佑安不知道什么是“无极丹”,只知道自己能活下来和小云有很大关系,感动之余更加担忧他的安危。或许是看在玄昀的面子,邢冬对赵佑安照顾得无微不至。赵佑安想打听玄昀的下落,就跟着邢冬先去阳西县,没得到任何消息,有折返京城。这日行到京城和阳西县中间的叶城,远远就看见城门口围着很多人。他们走到城门前,见城楼上悬挂着一具尸体,听人群中传来议论:“这是安宁侯啊?”“听说安宁侯和青海王叛乱被端王诛杀了,曝尸三日!”“真把安宁侯杀了?”“当然,洗马河的水都被血染红了!”……人们的议论一字一句传到赵佑安耳中,犹如惊雷一个个在耳边炸开。他不顾一切地冲到告示前,确实是写着安宁侯叛乱被诛。告示的字字句句仿佛是用鲜血写成的,血腥刺目,如利剑一般直要刺穿赵佑安的胸膛。他大吼一声,飞身而起,砍断悬挂尸体的绳索将腐烂的尸体抱在怀里。周围的人被他惊得散开。他半跪在地上,紧紧抱着尸体,胸口剧烈起伏,呼呼喘着粗气,一双血红的眼睛象受伤的野兽瞋视着周围。一群士兵从四周蹿出来,将他团团包围住。心好似被割裂成几瓣,沸腾的热血不断地奔涌而出,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让他浑身颤抖。一行人徐徐走进包围圈。端王稳坐马上,面容一如既往的清冷。他注视着赵佑安,冰冷的声音里有一丝惊讶,“是你?你的命还真大。”“你杀了小云!”赵佑安圆睁的双目充满血丝,像刀剑戳刺的伤痕。赵佑安身周涌动的杀气和目光中喷射的仇恨,让端王暗中打了冷噤,不过脸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道:“我是杀了他,如何?”“我要杀了你!”赵佑安暴吼一声,身形猛然跃起。这一剑来得突然。端王只觉得眼前乍然一亮,剑光似流星追月般,直直往面门泼来。他忙抬手用手中的宝剑招架。嘭,剑鞘断成两段,几缕割断的鬓发徐徐飘落。剑光挟裹的煞气仍激动着面门,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