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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新任的皇帝陛下算起来是他的某个表叔。他诚恳的表示对逝去亲属的怀念与遗憾,并慷慨的允诺阿索诺可以继承索隆家的爵位。只是旧址重建不是很吉利,皇帝陛下大手一挥就要送他一个更大一点的bigbigfancyhouse。阿索诺恭敬地表示代替家人感念陛下盛情,只是自己在圣堂修行节俭生活习惯了,还是希望回到圣堂继续精进修为,为国戍边。宾主尽欢。毕竟权力更迭早已结束,新主也有了充足的胸襟展示自己的宽宏大量。那个夜晚曾经对他下过黑手的青年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关于这个,阿索诺什么也没有问。同僚们亲切而恭谨地与他共事,还是熟悉的面孔,他只是没了交融的心思。倒是戒律堂的老长老看见他,哼了一声,道“可算有点长进。”他的武技明显荒废了很多。可真要跟人打的时候,却总发挥得比观众预期的好一点。他们开始管他叫“好运的阿索诺”。阿索诺倒并没有管舆论是怎么宣传他的。他接了好些边境线上的防卫任务,一桩又一桩,忙得脚不点地。他很快又成了同年龄段的第一了,这次比上次含金量稍微高一点。第一年的冬天,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避开各色势力安插的钉子,借巡查之名回到北方的那片草原去了一趟。故址没有人烟的踪迹。自始至终,草丛里安安静静的,他猜对方大概不会想见他了。后头的几年里,他始终恪尽职守,清修戒律。不再有人喊他阿索诺了,大家开始称他为索隆大人。他们旁敲侧击的问他有没有传承的意思,看上了哪家的小姐,或者什么时候会尝试获得圣剑的认可,去争取那至高之一的头衔。他觉得无趣极了。突然想吃糖。第五年的年夜里,他做了一个梦,终于在梦里再次见到“瓦伦汀”。它问:“我天生就是这样。”“我研究我自己,既不残害生者的躯干,也不打扰死者的安宁。”“那么,您要制裁我么?”新年的第一天清晨,阿索诺来到圣堂戒律堂重重的拍门。老长老没开口,他自己说了。“我要忏悔。”忏悔堂是一个幽闭的空间,每天门口会放上面包和清水。他有时吃一点,有时不吃。他开始愈来愈多地细致回忆起那两年在北部草原活动的日子。曾经有一天,瓦伦汀摸着他的头发,说,“这颜色真漂亮,像秋天的麦地。”“我不用吃麦子,可不知为什么看了还是很高兴哩。”“我忏悔。”在一言不发幽闭了一月之后,老长老走近禁闭室,听到长跪在地上的人这样说。“我忏悔。”“我曾经遇到一个高贵的灵魂无私的救赎。祂诚实且谨慎,智慧又谦卑,强大却仁慈。”“我却怀疑这份帮助别有用心,不告而辞。”“我忏悔。”“我漠视自己的恩人遭受这世间不公的歧视、偏见、伤害,却不能、不敢、不愿为祂排忧解难。”“我忏悔。”“我对一位永生不朽的存在驱动了爱欲,却因自己内心的软弱而一再逃避。”他喘了口气,好像已这用尽了他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