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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还没有对策……待天光照至床头,萧婵方转醒,曹淮安派人唤缳娘前来,自己就在外头候着。缳娘空手而来,走时却拿着小包袱,曹淮安无意多看了几眼,看得缳娘眉留目乱,窘步如飞。原来缳娘来时把月经衣藏在袖中,可换带血的月经衣不能放在袖中啊,遂只拿碎布裹着拿走。萧婵一夜无梦,就是睡得腰酸肢乏,一点也不愿下榻走动,洗漱吃食皆在塌上,一行动下方如泉涌出,有时喷嚏即开,更是收也收不住。再怎么歇息她今日也活不起来,气息掇掇的,连回话的气力都消失殆尽。曹淮安不习惯她这模样,昨日无铅黛的素脸亦宛若出水芙蓉那般娇红,今日却是白里透青,惨惨兮兮,昨日不点朱而泽润的唇,今日苍白干裂,渥然的指甲也变为枯色。他不解,便得空问缳娘:“这女子来此等事都是这般……”敛额想了许久,继续道,“都是这垂危状?每月都要受一回折磨?”若不是知道这是庚信拜访,还以为是她染了暴疾……缳娘摇头,道:“回君上,翁主在外劳累多日,又贪嘴饮了不少酒,还受了惊吓,体性定是虚的,往后调摄得当,便不会如今这般疼。”说到惊吓,女子怕蛇乃常事,甚至有许多男子亦怕蛇,只是萧婵怕蛇,他总觉得别有故事,就问:“少君为何怕如此蛇?”缳娘回虑了许久,才将那条逆鳞蛇之事道出。曹淮安听后,道:“也难怪她会如此害怕了。”巨蛇绕身一夜,换作寻常男子也吓得魂飞魄散,何况当时她才六岁,可能才到他两股处那么高,巨蛇只要一张血口就能吞入。缳娘道:“不过我想那蛇非贪血rou之味,否则不会一夜过去了都不动口。巨蛇虽未伤翁主半根毫发,但自此翁主见蛇破胆,谈蛇变色……但凡有关蛇的一切,都倍极害怕。”谈蛇变色吗?昨日还一口一句双枳蛇,果真是醉人胆子格外大。“那属蛇之人她可害怕?”“这……应当不怕罢,萧少侯也是属蛇之人。”“那少君与萧少侯关系如何?”关系如何?不过是一个央,一个肯。缳娘冥思想了想,道:“少侯很疼翁主,兄妹二人关系甚好。”曹淮安早知道是如此,但听了嬛娘的话,心里还是有些酸涩,他也是蛇年生,小上萧安谷两个月,怎么同是属蛇的,萧婵却一点也不怕他,也不听他的话……次日,曹淮安适过寝居,听见里头吵声不断,见门半扇着,便趋前窥瞰。榻上之人怒气当头,侧手一个面生的婢女颇为不服,道:“我家女公子承闻曹夫人身子不适,故命婢子送这些花来,这些都是我家女公子亲手采选的,曹夫人何故拂女公子一片心意?”婢女说到后头,话音发颤,似要哭出来。萧婵一个怠惰欠伸,嗤笑道:“你回去告诉秦妚,再来讨嫌,信不信我明日将她所有的花都煨烬。”腰又酸又疼,就像骨头走作一般,萧婵说完不再啧声,拉上被褥蒙头就睡,管那婢女说什么话。婢女无法可施,连人带花的被缳娘请出了寝室。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