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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一趟。曹淮安还说以他的身份,无人敢嚼口舌。宛童不解,问道:“榆次离太原甚近,这……”萧婵道:“那厮定以为我们逃出了太原,遂在太原内大抵不会布兵严守。”宛童寤然,道:“翁主聪慧。”吃饱靥足,眼皮儿开始打颤,这深山野林到了夜晚怪瘆人,各种声音交杂一块,远比豺狼虎豹可怕得多,但甭管是什么,但分不是那厮,什么都好说。这般想着,萧婵渐渐阖上发饧的眼皮子,头一歪,睡了。在这梦中,那厮的面容挥之不去,拂之又来。第二日曈昽之际,三人到那榆次县寻了一处蕞尔地暂且住下。萧婵在榆次县一定脚便是半月,太原那边已乱套了。曹淮安才离开半月而已,回来时却不见一个上蹦下跳的人影。府中之人眉留目乱,东支西吾,颜状很不对劲。厉声呼问,才知那娇滴滴的人儿易妆襥衣,怀黄握白,与婢媪宵遁了。孟魑已带人去踅摸,可是一点消息也无。才在太原一个月,她可没少惹事儿,总乘隙来寻争寻闹。这丢灵的性儿,曹淮安即使做好做歹,她亦昧于进退,反而愈演愈烈。曹淮安拿她没办法,不能打不能骂,有一回辞气稍重一些,她竟绝食一日,蓄意在他面前晕倒。萧婵这般不出常理,是想让自己感到厌恶,然后就可以和他挥挥手回荆州了。可曹淮安偏还喜欢她这个性子,虽有时候被气得火冒三丈,但入夜之后看到乖巧的面容与雪团成的娇躯,哪还有什么火气可言。萧婵不安分,他阻隔内外,府中不通客亦不许她出府,派舍人来把守,只放任她在府中闹腾,就是不许跨出府一步。想是防闲过严,她消停了不少,成日不言不粲,无有喜神,以前看见那些凶神恶煞的舍人,开口便是挖苦嘲讽,如今看到舍人,蔫蔫的,还颤抖个不停,状似害怕。萧婵第一次对曹淮安扯娇,也是因为舍人一事。那天曹淮安回到府上,萧婵就从他斜刺里走来。萧婵粉泪承睫,轻轻偎进他胸膛啜泣。曹淮安整个人都僵住了,只有一颗心在扑通跳动。他搂住她香肩,问道:“嗯,怎么了?”萧婵只泣不应。曹淮安轻搂着萧婵回寝,走过舍人旁边时,她做出个发森模样。原来是舍人衔威,吓到了她。曹淮安看在眼里,反己顷刻,想她念头已消去大半,便撤了舍人。呵,好一个兴许念头已消,如今看来分明是自有肺肠,俟良机出逃。想这些时日,除了不许她出府,其它事情待她不薄,她竟趁守卫松懈时的时候跑了。想到这儿曹淮安气得咳血,这回抓到,定把她腿给打折。孟魑一闻萧婵跑了,知事不妙,紧三火四的遣人追蹑,只是她好似一缕轻烟,寻了大半个月愣是无半掐踪迹,眼看就要到成亲之日,到时候主公与何人拜堂?他还遣人到荆州江陵去打探,也没探出个人来。既不回荆州,还能去哪儿,莫不是在途中出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