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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亦涵被戳中心事,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反被他搂在怀里,俩人还滚了一圈,项宁压在她身上,低头嗅嗅她发间的香气,用手指缠着一绺发丝,痴汉地埋首道:“用的什么?好香。”“去去去。”许亦涵烦他,推得项宁滚到她左边,自己却对着右面侧过身去,“你这下流模样,还县太爷呢。”“今儿是正大光明来看你,罗jiejie说你睡下了,我想当着她们的面进来不好,所以翻窗。”项宁的爪子又攀到她腰上,爱不释手地摩挲着,他往常也是如此,好似摸不够,胸口还黏糊糊地蹭着许亦涵的背。许亦涵此刻有些感伤,不知如何,情绪愈发低落了,索性默不作声。项宁的多动症依然照旧,摸着她柔滑的长发,强行把手垫到她颈窝下,两手一收把许亦涵整个揽在怀里,口中呼出的热气撩着许亦涵的耳根,自顾自说了几句话,见许亦涵还是不搭理,便用手肘撑着,上半身抬起低头去看她的脸,瞧见那神色就知不对,怎么逗她也不见松动,干脆耍起无赖,摇着许亦涵的身子,嘀咕道:“嫂子,理理我。”“项——宁——”许亦涵翻着白眼瞪他,项宁委屈道:“早知如此还不如傻着呢,从前你待我多好,怎的现在半点耐心也无?”他这话不知怎么戳到许亦涵,从前的酸楚、近日的莫名仓惶、夜间的不适与茫然,尽皆涌上心头,一时竟怒了,眼圈一红,话也没说出半句,眼泪却如断了线的雨点,一颗颗砸下来。她先前还压抑着抽泣,后来自暴自弃,索性将满心顾忌全丢开,哽咽着饮泣,口中念道:“你从前虽傻却疼人,现在只管来欺负我,你又聪明又伶俐,肚子里还有诡计,万事都可周全,哪里还用得着我,所以也不尊重了。”这话呜呜咽咽,说得断续,越说越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委屈的人,哭了个稀里哗啦,倒豆子似的把项宁从头到脚数落了一番,说到词穷,还蛮横无理起来,捡些不要紧的,也说成项宁的不是,那些一窝蜂上门来说媒的,也被挑出许多可恨之处。项宁先前有些着慌,那泪珠儿抹了一串又滚下一串,没个止境。后来见她实在刹不住,也就罢了,眼神温柔地望着她,教她尽情发泄。那灵动的眼珠一转,心底已跟明镜似的。这倒不是傻不傻的错,只是从前,他只能依赖她,满世界围着她转,不消人说,她的重要性也是不言而喻。如今可以自作主张,两人却各自独立,似也无什么有力的纽带彼此怜惜了。项宁心中有些好笑,她从前果然大半将他视作孩童,是以倾付心血,就跟捧在手中养到二八年纪的掌上明珠,忽一人要为别人去cao持,又是失落,又是惶恐,做父母的,都是这件心事。项宁知晓了这节,便默默听她数落着,见她横眼来,便频频点头,听她说到气喘时,就给她扶背顺气,道:“是是是,都是我不好。何必急着说?我恶贯满盈,不好处罄竹难书,若写下来,便是整个秦府也装不下这许多文简,就是拿出去说书,也可供说个三五七十年,嫂子莫要急功近利,且从长计议。”许亦涵本已消了大半的气,此刻又忍不住笑出来,一时察觉自己狼狈,粉拳又锤到他胸口:“就是你这油腔滑调的样!”那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