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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国荃说,知道为什么我非要在家里,而不是在公司跟你说这个吗?康明说,不知道。沈国荃支起身子说,我希望,你以朋友、以兄弟的身份帮我去做这件事。康明说,国荃,你不要这么严肃,我有点慌。沈国荃说,她们想害我,我只能相信你。康明说,谁们,哦,你说,做什么事。沈国荃说,帮我把她们解决一下。“把你的情,记在心里,直到永远安安安——”康明进了一个老式小区,大院里支起了红色塑料雨棚,棚里正大摆筵席。“漫漫长路,拥有着,我不变的心因因因——”康明拐进一栋楼,爬了几楼找到某户,对照门牌号没错后,他把袋子靠到墙边,掏出棉纱手套戴上,然后敲了敲门。女人站在门内,透过猫眼一窥,捋捋新修的栗色短发,爽快开了门。她倚门说:“帅哥,找谁呀?”康明说:“袁筱菲吗?”迎新娘的队伍嘻嘻哈哈敲敲打打走进楼道,康明没来得及拿出榔头,他一把将袁筱菲推进屋子,另一手带上了门。袁筱菲叫了短促的一声,就被康明掐住脖子,按在沙发靠背上。她踢蹬着地,踢掉了她新买的兔毛拖鞋,其中几脚踢中康明,不过无伤大雅。她动作剧烈,崩断了吊带睡裙的一边带子,康明觉得不大好,于是闭上了眼。康明走的时候,把袁筱菲放到沙发上平躺着。她尚带余温,下身失禁,一片湿渍染深裙子,而其艳光四射的二十多年光阴,此刻尽皆消散。康明拎着袋子拿着伞下得楼来,准备乘公车回家,结果到了楼下的流水席间,闻到农村味浓重的饭菜香气,有点走不动路。这场盛事的男主角的嫂子正在一口大锅前下面条,在水汽蒸腾里瞥到康明,兴奋道:“新娘子那边的亲戚?”于是康明被硬按着坐下,手里塞了双筷子,面前放上了碗冒尖的面,面尖上浇了一大勺卤子。红色雨棚砰砰作响,空中垂满灰色长线,康明望着这场雨和来往祝贺人群,满心快乐地吃起了面。与此同时,沈国荃在办公椅里转来转去,他想,一旦康明落网,就给他请个律师,以精神障碍或者智力缺陷的理由把他保住,这比找个手下人做事、承担牵出葫芦带出瓢的风险要理想多了。更何况,鉴于十来年的朝夕相处,他对康明挺有信心——这人跟他有情谊,先天道德沦丧,杀伤力大,并且在服役后,大脑越发简单,简直是买凶杀人的绝佳选手。沈国荃环顾四周,看见了高中时不敢肖想的一切:办公室五十平米见方,装修走的是庸俗贪官风,更饰有书法作品“和气生财”一挂、衔钱金蟾一尊、精装关二爷一位、以及对联一副,一边写了一本万利,另一边写了出入平安。沈国荃的视线转到墙上挂的大合照,合照背景是他名下别墅区的人工湖,在湖畔,他跟老胡一人执一鱼竿,勾肩搭背冲镜头笑,很有点父慈子孝的意思。照片上沈国荃不胖不瘦,穿了件垂顺衬衫,天光之下,他的小团脸很白很可爱,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