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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父王,上面只有八个字,天意算尽,难料人心。”言临素目光似探究着什么似地落在他脸上。朱永宁低笑道:“临素上一次如此看着我,本王记得还是在江州。”此刻四野皆静,只剩下朱永宁低沉醇厚的声音。言临素目中现了锋芒,“王爷那夜诈我传功,如今看来倒是大好了。”朱永宁道:“本王所习的武功缺的便是言兄师门的这桩心法,言兄大方,本王感激。”言临素觉得此刻再要与这人计较那些谁占了占谁便宜的事,但对于一个全不知脸皮厚为何物的人,倒也是自寻烦恼,若要说与他刀剑了恩怨……“言兄,你且慢与我刀剑相向,所谓侠不以武犯禁,轩辕山的刀剑既出,不说护国卫道,也该为世间除却祸害,本王自问还不至于劳动言兄。除非言兄因为那一晚……恼羞成怒……”言临素有点无话可说,实在也不想再说。朱永宁见言临素转身出了亭子,翻身上马,打马下了山岗。夜风清凉,翻飞起他的衣袖,朱永宁看着言临素离去,马上红色的衣袍如暗色的火一般燃烧。天意算尽,难料人心,他将两句在心头一念。玩味一笑,眸光若桃花灼灼,堪可扰乱一江春水。皇帝第二日便为督察院派了活来,江南生辰纲,江州杀人劫镖的案子都着落到言临素身上。言临素交代了谢若之、江山、小阮和刘志贤看家。谢若之可以多与士子往来,反正春闱在即,顺便下场考一考,中个探花,也给督察院长个脸。自从宫宴后,愿意和督察院多走动的官员变多了,刘总管每天都忙,很忙。言临素换了一身便装,手中拿了一柄折扇,带了画刀一同下江南。下江南的船已经停在码头,一艘楼船,刑部尚书候在船边。言临素拱手道:“李大人,劳您亲至。”李尚书还礼道:“言大人客气,我也是奉皇命相送。”二人见过礼,李尚书又笑道:“言大人且等等,与您同行的还有人。”言临素正要问,便听岸上喧嚣之声,他抬眼望去,一位身着朱紫劲装的男子骑于马上,身旁还跟着些家丁奴仆。言临素认得正是君阳侯,江南生辰纲失窃之后,君阳侯曾奉圣旨去探过一次,虽然并不曾探得什么,但总算是轻车熟路,便也领了圣命与他同往。君阳侯有军功,颇得圣宠,骄横跋扈,和他同行只怕并不大愉快。言临素一笑见礼,“原来是侯爷。”君阳侯傲慢地在他身上一转,轻轻一哼道:“原来你便是言临素,轩辕山的面子果然好用,寸功未建,一入朝便给了你换了个三品的官当。”言临素轻笑,合起手中折扇,拱手道:“多谢侯爷夸奖。”君阳侯冷冷一哼,带了十余人上船,占了楼船的上层。正牌的钦差言临素好脾气地去住了下层。船行了数日,已经离江南不远,他们这一艘船终于遇上了第一波劲敌。言临素听到箭划破夜空的风声,他拿了手中的剑踏上船板,画刀也已站在了船头。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