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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逍桐时,你还得喊他一声师叔或师祖,再不济也是门派神物。怎么能蔑称他为狐妖?”师父不吭声,任由我作乱。二师弟憋着一口气:“……师兄,师侄求见。”我抽身而起:“请他到居贤阁一叙。”“子矜,”师父说,“你想叫他一直陪着你?”我顿了顿,他继续道:“倘若你没这个心思,就别勾他起这个心思。对谁都好。”门派里每个人都盼我心甘情愿地死,他们有的用大义,有的用感情,叫我在明面上动弹不得。狐狸是唯一一个与我同心同德,盼着虞子矜活下去的人,还得老死不相往来么?“师父,我自然没这个意思,只是一个人死太寂寞了。既然他愿意,也只有他愿意,何乐而不为?”我看不见师父的表情,但想必好看不到哪里去,然后我听见他说:“子矜,你知道他的命数为何与你纠缠?”我“呵呵”了一声,搜肠刮肚地想着些重话,到底没忍心。“多年前,你曾经私自带一灵狐入门,那就是怀仞。他的命数被你硬改,故而你不得不受天劫。如今缘分已尽,勿生事端。”“见一面而已,把话说清楚罢了。师父,他也算我徒弟。既然是师徒缘法,再深又能深到何处?”二师弟凉飕飕道:“师兄,你还未出师,没这资格收徒。”“你们诓骗人家用妖气精血养剑时,怎么没和他说清楚呢?”我到了居贤阁,看见狐狸在众弟子的看护下,忐忑不安地扯着月桂树的叶子。“怀仞。”我喊道。他回头,狐狸眼露出欣喜不安的光彩。“师父,”他说,“我来……”我看向四周的众弟子,挥手吩咐:“可有向你们的师叔见礼?”我在人间狐假虎威地趾高气昂,不能叫自家弟子在自己的山头上跟我倒霉。他们不得不向一只妖躬身,满脸不忿,叫人神清气爽。他的来意我清楚得很。倘若是我师父执意要走上那么一条送死落不着好的绝路,那我也会一面同情他的脑残,一面闹腾个天翻地覆。作者有话要说:☆、还债还债怀仞我知道,师父他始终不曾放下玄遥派,倘若他记起昔年,还会放不下灵月仙人。当初师祖同我说时,我还心存侥幸。如今终于明白。他可以对我说:“我不能只带你见生死。”自然也会愿意为门派或者灵月而生而死。只不过他好心,让我活下来。门派诸人看着我,疏离而警惕。师父笑意盈盈地说着话,举手投足依旧从容不迫。我看见他的时候,险些以为这又是一场梦。这样的梦我近日做得实在太多了。他说:“你们有没有向师叔见礼?”四周的人下拜,我的心被紧紧攥住:“师父……”他是虞子矜还是逍桐仙人?我几乎喘不过气。四周的人恭敬地散去,只剩下我们,沉默尴尬地相对。我闻见他身上淡淡的兰花香:“你为何要来?”为何要来?为了我说不出口的私心,你让我怎么回答呢?他说:“我是你师父,倘若这件事我做不成,你来也不过送死。倘若我活下来,一切好说。活不下来,我还有你祭奠我一回,不至于被人所忘。”我哑声道:玄遥派会祭奠你,不缺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