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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市，他还会填报其它市的大学。

明明三个月前，他还跟他说高考目标是本市的科技大学。

韩明月忍了再忍，还是难过的垂下头，从喉咙里发出了呜咽声。

皮肤和神经都在灼烧，一半是因为酒精，另一半则是对韩明起离他而去溢出的无法自制的怨怼。

可是她又哪儿来的立场去怨怼。

韩明起从厨房出来，看到韩明月把脸侧着搁在桌子上，闭着眼睛，侧脸被压出了红印，眼角是未干的泪痕，桌子上还积蓄着她的泪。

韩明起垂下眼帘，他必须每时每刻都坚定自己这颗心，才能不被她所动摇。

他再留在她身边，只会给她带来伤害而已。

韩明起停顿了好一会儿，才靠近韩明月，在冷水中浸泡的冰凉的手碰上她红热的脸颊，韩明月被刺激的在迷糊中颤抖了一下。

“明月，你该去睡觉了。”

韩明月模模糊糊半睁开眼睛，看到韩明起和她相似的眉眼，深邃且温柔，只会为她流露出的温柔。

她还是无法消化他的离开，看到他的脸便忍不住流泪，她再叫他，尾音都带着乞求的震颤：“哥……”

然而韩明起移开眼，他不看她。

韩明月失望的闭上眼睛，像个木偶一样把自己放空。

韩明起搂住她的肩膀，将她打横抱起，韩明月的脸贴着他的左心房，双臂圈着他紧实流畅的腰，从这个角度，她清楚的看到韩明起下巴泛起的青色胡茬，还有他弧度分明的下颚线。

一想到分离，连现在的怀抱都无比奢侈了起来，韩明月汲取着他身上的凉意，手无意识在他后腰滑动抓挠。

韩明起提了一口气，他不说话任她作乱，用手肘拉开韩明月的房间门，将她放在了床上。

他的掌心熨帖在她的后腰，另一只手温柔的在她的肩背下，韩明起下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收回了手，怀中的热度一点点抽离，韩明月抱着他腰的手臂却又反悔的忽然收紧，韩明起猝不及防，上身倾了下去，两人近的瞬间鼻息相闻。

没有开灯，暖黄色的光从外面渗进来，到床边便失去踪影，室内只有昏暗的月色，以及无边的寂静，和寂静中两人交错的呼吸。

她只是闭着眼睛，像是害怕面对什么一样，只是唇齿开合，又是那样乞求的颤音，“哥……”

韩明起声音不稳，“明月，别闹～”

有细细的水流从韩明月肿胀的眼角滑落，她哽咽的嗯了一声，手臂却还是紧紧圈着他。

“明月……”韩明起怜惜的摸着她的脸，韩明月便把脸朝他掌心靠，韩明起微不可查的叹气，是对她永远的无奈：“明月，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离开和靠近她都无法接受，她到底想要什么？

连韩明月自己都不知道，她想要什么，她睁开眼睛，对上的就是韩明起清醒漆黑的眸子，韩明起目光沉沉，将她的脸寸寸笼罩：“明月，我没有办法克制自己，所以只能远离你，你懂吗？”

像昨夜那样的事情，她如此抗拒，排斥，难以接受，可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再犯。

韩明月点点头，又是一声哽咽的嗯。

她好像根本没有在听他说什么，只是沉浸在伤心里下意识点头，掌心的肌肤灼热细腻，韩明起的无名指落在了她的耳珠上，他再开口，声音干涩沉哑，却多了几分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