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棋逢对手_分卷阅读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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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1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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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当断则断、下手果决,方能在错综复杂的藕丝盘桓中,斩出一条生路。

商界的事,本就逐利弃义,谁更狠些,谁就活的久些,若能再不时摆出些儒商姿态来,还可博一分半分好名声。当然好名声要建立在稳固的基础上,只是当初刚接手偌大基业的殷朝暮不懂,事事力求哪方都好、哪方都不得罪,反而缚手缚脚施展不开。等懂了这从小看到大的道理时,身后早已没了殷夫人擦屁股,后果也就更惨烈些——把自己小命儿赔上去交了学费。

这一幅玻璃画,他从出生看,一直看到沈倦死后、殷氏垮台不得不抵了老宅子,才没再看过,如今重新见到,殷朝暮恍惚一阵儿,一个大胆又荒谬的念头兜兜转转窜上心来。

身上是他常穿的白绸睡衣,因他少年时讲究,最爱穿白,等到接手殷氏难以服众,整日里庸庸碌碌,才没了闲心注意这些。也是直到那时,他才了然殷夫人替他挡住的是怎样一份疲苦算计、他的“讲究”之下,又是多少人如猪似狗的奔走才供起来这一场体面。

心中那个荒诞念头怎也压不下去,殷朝暮跌跌撞撞颤着脚穿了几次拖鞋都穿不上,越发急切,索性赤着苍白的脚趾,踉踉跄跄走过空无一人的卧室、推开厚重欧式木框玻璃门。门外垂首立着的下人对他这个钟点儿,以这幅颠三倒四的形象出现自然大吃一惊。

“少爷日安。”

这一句问安的话,音调儿标准,这是上流社会里雇的那些受过专业培训、会说普通话的佣人,而不是殷朝暮三十岁左右勉力强撑请来的港岛本土人。他心里惊疑不定,正要开口喊人,就见走廊里过来个身材矮小的精干男人。男人见到他呆愣站着,眉目间凌厉全化作温和,牵了殷朝暮一只右手握了握,皱眉埋怨:“少爷怎么不穿鞋子就出来?地上凉,身体才刚好,还请少爷注意不要再这样让人担心。”

这人姓严,不只殷朝暮,连他父亲若是活着,也要恭敬称一声严叔。严叔在他父亲在时就担了管事一职,连续带了两代殷氏男丁,身份不同一般。他一生没有子侄,对殷朝暮极好,大事小事没少替他cao心。被严叔握着手,他心里说不清是恐惧多些,还是惊喜多些,嘴上不受控制地答道:“哪有那么夸张的,我不过出来瞧瞧……瞧瞧母亲。”

这话显然比他忘了规矩人鬼不似地发疯跑出来还要令人惊诧,旁边下人脑袋半埋在胸口瞧不清脸色,严管家却是他殷氏老人,说话也没那许多顾忌:“少爷怎会突然说这种话?夫人好端端的,要瞧什么。”

殷朝暮一生从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到最后房屋变卖公司转让,迫不得已一人租了屋子住,母亲沈倦早早撒手去陪地下的父亲,最后唯一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的,只有这位面淡心热的管家大叔。直到昨天他心下已打定主意去做最后尝试,不成功便成仁,cao劳大半辈子的老人家仍是把他当宝一样倚在门口为他整理衣衫,嘱他早去早归。大概这位心里,不管他如何无能如何失败,总还当他是之前光华满身高高在上的大少爷。他小时被这位管家教导,心底自然而然有畏惧,但一世生死,才知人心,此时重见却不觉害怕,只想多说一会儿话。

“没事便不能瞧么,叔这么说,倒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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