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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是国师。他二人立在一旁,见数十名修士正忙碌不休,将那大将两段肢体又再切开。满地鲜血中,那大将竟被肢解成上百块。修士又以符纹刻于每块碎尸之上,分装在木匣之中。每装好一个木匣,就有一名修士捧在手中,上前领命。国师便道出一个地名,譬如“羊仙谷中,坎水之位,五百丈之下。”又如“冲陵东南,巽风之位,千丈之下。”那些修士得了训示,便各自带一个木匣离去。待上百修士皆各捧木匣离去后,那国王老者方才开口道:“那黑黾不死不灭,当真麻烦。国师此法若是……”那国师手中亦是捧着一个木匣,又捻须笑道:“任他不死不灭,又岂能敌得过光阴荏苒,草木荣枯?我在他血rou中皆种下鬼阴藤,天长日久,总有一日将他血rou吞噬干净。只要将这颗黾心藏好,纵使复活亦无用。”那老者将手中木匣打开,便露出一团暗红rou块,仍在有力鼓动。他又急忙合上,低声道:“陛下,这颗心埋藏之处,你知我知,切不可透露给第三人知晓。”风启洛心中触动,这黑黾大将的遭遇,倒是同梨迦罗刹有几分相似之处。他便对天书意图有了几分明了。正在此刻,他身周景象又是一番剧烈变化。那虎旗的国王同国师将木匣深埋在重重森林之中一个隐秘之所。而后白色大殿崩塌,又有新城在废墟上建立,弹指便是数万年。这些变化有若洪流急速涌过,叫人看得目不暇给。而后便有一个年轻男子找到了那国师埋下的木匣,在一片密密麻麻黑藤之下,掘地上万丈,方才将那破败不堪的木匣取了出来。只是那匣中之心早被无数根须贯穿缠绕,所剩无几,亦是生机微弱。那年轻男子却并不介意,只抬手一挥,就有一个黝黑壮实的军人自行列中迈出,走了过来。容貌体格,皆同万年前那名惨遭碎尸的龟旗军大将一模一样。那年轻男子便笑道:“总算寻到心头血。你如今所用身躯虽以同血脉之人炼成,终究那些人并非你的直系后裔,元神融合极为不足……如今总算可以弥补。”那大将声音宏亮笑道:“若当年你肯给我生个孩子,便不至有如今这许多风波。”那年轻人眼波一扫,却只是叹息道:“可惜我却是个男子。”而后手指往匣中一勾,便有一点红光自木匣中跃起,被那大将吞入口中。随即灵压四溢,犹若暴风盘旋呼啸而起,将四周参天古木尽数摧折。风启洛的心思却不在那大发神威的大将身上。尽管此时他周围景象又化排山倒海的战斗,却远远比不上那二人短短一句交谈所带来的震撼。若有这名唤黑黾的男子作先例,风启洛对炼制容器傀儡之事,便更多几分把握。只是从他二人对谈中推断,这容器似乎必须由血脉相连之人炼成。更有甚者,血脉愈是相连,元神方能愈加融合几分。若果真如此,那风雷的身世与梨迦罗刹,是否也有关联?风启洛一时心中大乱,竟再不顾不上旁观,一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