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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每天处理着各种监控录像,邮件,短信,通话,忙碌拥挤如纽交所。两名袭击议会大厦的在逃嫌犯依然在逃,他们留下的踪迹少得可怜。福特车里的指纹、血液和毛发化验结果已经出来,报告摆在G的桌子上,G将它给了约翰爵士,约翰爵士又将它给了首相,首相照本宣科,用一堆东拼西凑的理由勉强堵住媒体记者的嘴。一切重新步入正轨,托马斯依旧是局长助理,每天端茶倒水,将一堆视频录像和杂七杂八的资料送到各处,把行动处的反馈整理成报告。他和G之间并未有什么实质改变,难道,G是真的把那个吻当做BUG剪掉了?干净利落,毫不恋栈。他们相处的时间并未延长,工作之余几乎不见面,每天重复着问好,说着例行的套话递送文件,说着例行的套话反馈批复,空闲时间,他们如果在走廊相遇,甚至只有轻轻的一个点头,随即错身而过。就算是在餐桌上,他们谈论的也是工作,多数时候,G用午餐时间调整安排自己的日程表和托马斯下午的任务——多余的一句话都没有。仿佛还像从前那样,严肃的上司和苦闷的职员。G看他的眼神一如既往公事公办,钴蓝色瞳孔带着冰冷空洞的漠然。托马斯忐忑不安。他结束一天的工作,没吃晚饭,回到公寓,发现卧室的窗子忘记关了,夏夜清凉的微风轻轻吹拂,他用手按住被风鼓起的白色窗帘,手指刚刚搭上钢架窗棂,就听见深沉的夜色中飘荡着小提琴精致纤巧的音符,如细细的水流划过皮肤。竟然是布列班特的国歌——歌的曲调截取自Holst所作中的乐章,但经过了一点小改动,现在在G的琴弦上缓缓流泻出来,没有了往日的激昂庄严,反而带着温柔怅惘,仿佛一段难以宣之于口的带着缠绵爱意的昏黄旧梦。琴弦颤动,托马斯想问G,你想的那个人,是谁?托马斯倚在窗棂上,静静倾听。G将这首曲子反复演奏了三遍,最后还差几个小节,却戛然而止。琴弓铮然离弦。托马斯想,G知道是他。G将琴弓在空气中挥了一下,托马斯甚至听到细而凌厉的风声,像个轻轻的嘴巴,打在脸上不疼,却有种难以言喻的轻亵意味。托马斯轻笑出声。他听见G的叹息,如花瓣凋谢跌落尘埃,随即被风吹散。他们谁都没有开口,却像说尽了千言万语。托马斯站在窗前,室内的光线将他的面容勾勒出来,纤毫毕现地映在玻璃上,神采奕奕的漂亮青年,面容端庄,气质沉稳,穿打背带的薄花呢长裤,白色衬衫解开领口的两颗扣子,袖子挽到手肘,小臂坚实有力。托马斯恍惚地想起前不久的那场晚会上,在他遇到唐.柯里昂之前,艾德娜用手机为他拍了一张照片。手持蔷薇花的黑色晚装青年。身后是熙熙攘攘五花八门光怪陆离的名利场。他当时其实已经看到了站在艾德娜身后的G,他手上端着酒杯,一手抄兜,身姿挺拔,站在不远处,直直看过来,嘴角微笑尚未收起,眼里却一片空白,如同冬季大风刮过的苏塞克斯平原,空无一物。托马斯将手按在玻璃上。脚下不远处,哈托尔湖的